李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为新得的法器欢欣不已时。这南京城内,却正有人为他的事无比头疼。
就在这座巨城的东南角,江府门前,江云旗正气呼呼的从门口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冲着门内吼:“我连大江上游的二百年金龟都给你钓来了,你还想怎样?为这破事,龟族那些老不死都联手寻我打了一架。
是!那混小子确实人品极好,才德俱佳,可我们家女儿她自己不上心,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干着急——”
结果门内扔出了一物,江云旗见状面皮抽了抽,急忙将他那心爱的钓竿抄在了手里。
之后当他走出门,却觉无处可去,往日他痴迷的垂钓,今日竟似索然无味。他开始漫无目的在街上晃荡,不过在踏过两条街道之后,江云旗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怀远?”
那竟是他的知交之一乐怀远,江云旗暗觉奇怪,大步走了过去:“弟妹呢?”
乐怀远的面色灰败,气息恹恹:“生了一点小口角,她的气还没消,所以在街上逛逛。那个比翼魔,真是害人不浅。”
江云旗顿时微微错愕:“你二人当日不是已经和好了”
几日前乐氏夫妇与比翼魔之战,他也是观战者的其中一位
“之后又生了嫌隙。”乐怀远的面色纠结:“是我家芊芊,我夫人发现她应该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却又不肯对我们说。我夫人她火冒三丈,最终把火发在了我身上。换在往日,这点小口角算不得什么,可这几天我们夫妻之间的火气额外得大些”
“这比翼魔,确实让人头疼。据说六道司已在广邀天位,却不知来不来得及。”
江云旗想起了他周围的邻居。可能由于他们地处城南,受到的影响额外大一点,发生争吵的夫妻就有三对。
对了,还有他自己——
江云旗的神色也变得额外郁闷:“说来我家也是一样,都是为了儿女。走,既然撞见了,可见是缘分。我们去找个地方喝一壶。”
“你我兄弟许久不见,确实该喝一盅。”
乐怀远微一颔首,然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凝然的问:“兄长,说来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自进入十二重楼巅峰已经有七年了吧?兄长到底是有何难关,在天位之前卡了这么久?”
江云旗闻言一楞,上下仔细看了乐怀远一眼,然后就心中了然。眼前这位一身元气充盈,踏入十二重楼就在近日。
自己这些年头疼的问题,乐怀远也将一一面对。
“要入天位可不容易,真元纯化,神意提炼等等,有着众多的门槛。日后你有什么疑难,都尽可向我请教。”
江云旗苦笑了笑:“可如今天位于我而言,其实已无阻碍。唯一困扰我的,就只是冰雷之法如何共融,如何相生。”
乐怀远闻言一楞,然后也皱起了眉头:“冰雷共修,这条路可不好走。据我所知,在千年以来唯一走通这条路的,也就只有那位‘意寒神刀’李乐兴。”
“据我所知,即便李乐兴,也是借助天材地宝之力,将之融入己身。而这种奇宝,可遇不可求。我多方打听,倒是知晓一件奇物的下落,或能助我——”
江云旗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了一声轰鸣震响。他神色错愕的转目望去,然后就面色微沉:“这只比翼魔,还真是张狂到了没了边,真当它在这世间无人可制?”
就在他的目视之处,可见一个体积庞大的黑茧,正悬浮于金陵西南,秦淮河的上方。
乐怀远见状,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妖魔竟是准备在这金陵城内突破第四门,的确猖狂!
此刻在朱雀堂内,正在练习家传‘寒意天刀’的李轩,只听朱雀楼当中警钟大作,连续三声轰鸣。然后江含韵,马成功等人都是全副武装,从各自的签押房内冲出。
李轩本身就是两层甲胄在身,兵器也在手里,他便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校尉大人,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警钟?”
“那只比翼魔,在内秦淮河上空结茧。”
江含韵的眸色青沉:“它要在那里破境!”
李轩的面上也掠过了一抹讶色与怒意,这简直就是将他们六道司视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