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玉这厮原本是想巴结巴结王不言和老狗子的,但见这两人对他的态度还不错,一下子就更高兴了。
这厮大有要把两人纳为知己的冲动,真叫个相见恨晚。
可他哪儿知道,王不言心里想的是什么……
王不言和老狗子当然不耻与这种败类为伍,只是利用他而已。
但两人也都不傻,况且现在还不到挑破脸皮的时候,虽是心里对这孙子不甚待见,甚至有种杀抹了他脖子的冲动。可是却未曾表现出半点。王不言更是嬉皮笑脸陪着酒,真像是和这孙子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思。
和孙子玉喝了一个,王不言将酒碗一放,“这下可以说了吧。”
说着,还给这孙子把酒给满上。
那孙子做贼似的四下瞧了眼,见楼上没人,这才鬼鬼祟祟地用手沾了些酒水,在桌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了两个字——
清风!
侧着身子,只一看这两个字,王不言的身体顿时就像被电击了一般。
老狗子也不禁怔住了。清风?清风观?难道,城墙上的那具尸体,真是小道爷其中一个师兄中的?
王不言故作镇定,“清风?那道士是清风观的?”
孙子玉一听“清风观”三个字,却是直摇头,“清风观?没听过。”
“嗯?”
王不言和老狗子不禁一愣,大大出乎他们的意外。
这厮不知道清风观,难道那道士尸体不是师兄他们?王不言暗暗一想,却又觉得事情怕是不会那么简单,肯定另有蹊跷。
王不言如此想着,却未表现出来,更没有表现出对这事有多么的急切,而是夹了些鱼肉送嘴里,再呷了口酒,这才淡淡地道,“噢,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这道士是一个叫清风观的道观里的呢。”
孙子玉直摇头,道:“非也非也,清风观不清风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个叫清风的组织专门和皇军作对,而这个叫清风的组织里,便有许多的道士!”
果然。
没那么简单。
王不言来了兴趣,拿起了酒碗来,“来来来,孙哥,接着喝!”
孙子玉乐呵呵地端起了碗来,一饮而尽,还道是王不言对这个感兴趣,当成了评书听,这厮暗暗得瑟于自己的口才了得,便更加卖力地卖弄了起来。
不等王不言主动再问,这孙子这就接着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叫清风的组织,不止在东安县一带出没,甚至遍布于省内和其他省的一些地方。也可以说,在华中一带,哪里有小鬼子,哪里就有这个叫清风的组织,都不为过。他们存在于地下,四处打探小鬼子的情报,为八路和其他打小鬼子的队伍提供情报,以便于更好地打击小鬼子。
听到孙子玉一一道来,王不言和老狗子不禁暗暗佩服起了这个组织来。
看着王不言和老狗子的表情有了变化,孙子玉更得意了,他平日里就喜欢看个戏,听人说个评书什么的,说起这事儿来,更是夹杂着评书的韵味,他还道是他说得太好了,让王不言和老狗子都沉浸于其中了,这就得意地一笑,低声继续道,“在这个组织之中,有一小部份人以道士的身份作掩护,游走于皇军占领的区域,他们不但向八路和其他与皇军作对的武装力量提供情况,还时常刺杀皇军。说起来,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皇军对其恨之入骨,于是乎,也不管见到的道士是不是那个叫清风的组织的了,反正就是皇军所到之处,道士一个不留。而城门外的那具道士尸体,便是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