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因在温澈回府后,就从林清身边退了下去,去找自家主子。
进去之后等了半天也不见主子下令,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想了想,上前问了一嘴。
“主子可要属下去查什么或者绑什么人么?”
按理说,从那人嘴里挖出来东西之后主子应该会吩咐自己下去办事的啊,况且这个案子隔了十年之久,从老爷手里面一直传到了主子手中,明里不显,暗中深受皇上的关注,还是早些结案的好。
飞因想着这些事,没有注意到温澈闭了闭双眼,再睁开,眼底尽是寒芒。
“人死了。”
死了?!
怎么会!自己当时明明折断了手脚废其内力,飞因当然不认为是主子行刑过度而死,直直的跪下来,脑中还是一片浆糊。
“不是因为你,起来。”
温澈一看就知道飞因想差了,“他早在去杀林清前就服过毒,行刑到一半毒性突然发作,来不及救才死了过去,死的让人始料未及,什么事都没问出来。”
温澈也因此事有些郁闷,才刚刚用上钢梳,就死掉了,消息没问出来不说,死的早也算便宜他。
要是早发现他体内有毒,自己绝对会换一种方法。
“这……属下当时没发觉此人有毒,林大人还在,要不再用林大人去引……?”
“此法不行。”
温澈打断了飞因的话,那人杀林清应该是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知道林清这人或许会破坏他的计划查出主使,所以才下杀手。
每次动手前都放黑猫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信,温澈审问凶手时,感觉他并不像这种性格的人,黑猫伴随上吊自杀……
有规律,有传奇,以后若有人以此论鬼神之事,将会事半功倍。
昨晚的那个凶手,多半是来‘送死’,背个罪名之人。
十年没有头绪的事,一夕间露出这么多破绽,实在反常。
越往下想,越像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才能谋划出来的事情。
温澈转着手上的冰蓝扳指,想到昨晚那人看着自己的一个眼神,陷入沉思。
一柱香后。
温澈停下手中动作,淡淡开口。
“此案就以于家父子皆被昨日那人所害为结,林清那里等他看完卷宗把他发现的异常誊写给我,就让他回府,告诉他不要纠结于此案,案子已结,无需再查。”
飞因不懂温澈的心思,但是按照主子说的去做准没错。
就是……
“那林大人现在还有危险么?还要不要派人保护?”
“继续派人。”
他现在是否危险,温澈也不能断定,不过如果幕后之人真的下死手,林清今日恐怕也活不下去。
林清今晚之事,更像是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