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吕泽又问了一句:“麦西哥怎么还没醒,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啊,不应该失血过多造成大脑缺氧,从而陷入深度昏迷吧?”
“是摔倒的时候碰到了头。”
于启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位置:“医生说麦西哥的后脑有脑骨损伤,这可能是引起持续昏迷的最大因素,不过医生让我们不用担心,麦西哥头部的伤势不重,只会短暂昏迷,很快就能醒了。”
于启聪语气微顿,目光看向吕泽:“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
吕泽摇了摇头。
“这里交给护理医生,我们先去外面吃点东西吧,阿茵也没吃午饭呢。”
于启聪望向麦雪茵:“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回来吧。”
“我不饿...”
麦雪茵摇了摇头。
“不饿也得吃点,我下午要回警署,下次过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你没有好的体力怎么照顾你老爸。”
听到于启聪这么说,麦雪茵也就不再坚持了。
“去吃面吧,喝点浓汤,胃里舒服。”
出了医院,三人向着面馆而去。
这一吃,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吃完之后,吕泽和于启聪就不准备上去了,二人在医院门口抽烟,聊着凶手下一步是会继续杀人,还是会躲起来,又或者潜逃出港岛。
“救命啊,救命啊!”
没过多久。
突如其来的尖叫,打破了医院内的宁静。
吕泽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麦雪茵正推开窗户向外大喊着,随后就被人抓回去了。
“不好,可能是凶手来杀麦西哥了。”
吕泽和于启聪对视一样,赶紧向医院内跑去。
“别过来,都别过来!”
刚上到麦西哥所在四楼,迎面就看到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眼镜男子,正用枪劫持着麦雪茵从病房内出来:“你们退后,退后,我不想伤害你们,也不想被你们伤害,你们别逼我。”
“放下武器,我们是警察。”
吕泽和于启聪纷纷掏出手枪。
“我有人质,你们放下枪,别用枪对着我。”
眼镜男嚎啕大哭:“我做错了什么,我开车上班,出租车追尾我,仗着人多势众,反倒叫我赔了两千块。”
“晚上送车去修,结果赶上我老婆破了羊水,要去医院。”
“好不容易拦了个的士,那个坏司机说我老婆会弄脏他的车,把我们丢在了马路边,害得我老婆一尸两命。”
“你们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玩我?”
“先生你先冷静,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不是你随便杀人的理由。”
吕泽持枪与其对峙,计算着射击角度。
“我冷静?”
“你看我的样子还不够冷静吗?”
眼镜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阿sir,你知不知道,我杀得都是坏司机呀?”
“第一个司机,企图*****醉酒的女乘客,我想带他去警署,没想到他还想打我。”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开枪打他了。”
“第二个司机,三更半夜,勒索坐他车的老婆婆。”
“老婆婆七十多岁了,捡垃圾为生,为了去公墓多给老伴烧点纸钱,她衣服破了都舍不得买新的。”
“那人连老婆婆都勒索,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第三个司机更可恨,他帮人运蓝冰啊。”
“我跟了他半个月,亲眼看到他把一大袋蓝冰交给了未成年人,我杀他是行侠仗义,这种人死光了才好。”
“你们去对付坏人啊,抓我做什么,我不是坏人,我也是对付坏人的。”
“你们何苦来为难我呢?”
“第四个呢,第四个你怎么解释?”
“阿sir,我不知道他是警察,我只是想杀那些坏司机。”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警察,一开始也没想杀他,谁成想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了我身上的手枪。”
“他下车跑,我下车追,我让他不要跑了。”
“他不听我的,我那时很害怕,情绪一激动就开了枪。”
眼镜男一脸委屈的看着吕泽:“阿sir,你们别抓我好不好,我这次来就是给那个警察道歉的,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小姐,她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她爸爸说对不起,你们让她原谅我吧。”
吕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眼镜男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目光却不是看向吕泽,而是看向了吕泽身边的于启聪:“聪哥,你放我走吧,我们是好朋友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嗯?
吕泽这才注意到,自从见到这个人之后,于启聪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此时抬头看去,发现于启聪失魂落魄,明显是认识这个人的。
啊!!
对峙中,麦雪茵突然一低头,一口咬在了眼镜男的手上。
眼镜男吃痛,下意识的推开了被他劫持着的麦雪茵。
“不要!”
于启聪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吕泽在眼镜男推开麦雪茵的瞬间扣动了扳机。
嘭!!
子弹出膛,伴随着不要二字,打碎了眼镜男的眼镜,又从他的后脑射了出来。
于启聪赶紧扑上去,看着倒地在地上的眼镜男,哭嚎道:“阿健,阿健,为什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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