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把它拿出来。”
关寻山突然想起了门口站着的焦三。
焦三的其他手下都在秦桓王疑冢守着,所以现在也就只剩下焦三算得上一个‘炮灰’。
“你们几个不去,为什么要我去?还真把三爷我当成炮灰了?”
焦三眉头一挑,直接就站到了许天川的身后,在用举动来告诉五古门,自己是跟着许掌柜混的,你们的话不好使!
焦三也不傻,刚才的局势都已经看明白了,既然许天川不再藏着掖着,那焦三也完全可以放飞自我了!
其实焦三被他们五古门踩在脚下压了二十多年,内心的小宇宙早就想要爆发了。
现在有许天川在身后罩着,在他们五古门面前自称一声‘爷’,这种感觉,真的是爽!
许天川在心里忍不住发笑。
而关寻山的脸直接就憋出了铁青色,包括另外四人也纷纷怒瞪着焦三。
可出于许天川在焦三的面前站着,为了大局,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来撕破这个脸。
看焦三已经完全不听了使唤,关寻山又扭头,微妙的眼神朝着鉄无非看了一眼。
他们五古门中,就数鉄无非块头最大,最有蛮力。
在关寻山的示意下,鉄无非也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青铜耜的面前,然后伸手握住青铜耜的长柄,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往上拔了一下,但是没能拔动。
紧接着鉄无非又加大了力气,在青铜耜仍旧一丝不动的情况下,鉄无非果断的用上了双手,下盘发力,紧咬着后槽牙,由于逐渐的用力而表情变得狰狞,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铿!
随着鉄无非最后的蛮力,青铜耜终于从底座上被猛地拔了出来,并且发出‘铿’的一声响。
但是由于用力过猛,青铜耜又异常沉重,鉄无非被闪了一下,双手紧握着青铜耜连连退后了好几步,险些栽倒,而不得已松开手,先平衡住身体。
哐当……
两米多长的青铜耜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表面的铜锈被摔得脱落。
真尼玛菜,这么大的体格子,居然连一把青铜器都拿不稳。
许天川在旁边看的心疼无比。
青铜本身就不是那么的坚硬,更何况还是两千多年前的青铜器,这如果要是摔断了,鉄无非的一条命都不够赔的!
关寻山看着同样也是无比心疼,赶紧的上前查看青铜耜有没有摔坏。
由此可见,这个关寻山也是极其好这口,感觉就像是他媳妇被‘抱摔’了一样。
好在青铜耜看上去并无大碍,就是表面附着的青铜锈被摔得脱落了很多下来。
几乎在所有人都在关注青铜耜的时候。
许天川却把目光盯向了青铜耜下方的白骨底座。
白骨底座露出了两个扁长形的凹槽,向下非常的深。
“掌……掌柜的……”
也就在许天川仔细研究这个白骨底座台的时候,焦三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直接紧紧地拽住了许天川的衣角,甚至嘴唇颤抖的话都说不利索。
焦三注视的并不是这个白骨底座,而是头顶!同手焦三手里拿着的矿灯照射的也是头顶。
从焦三这颤抖的话,许天川就感觉到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立即猛地抬头朝着头顶看去。
从始到终,许天川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房间四周,而忽略掉了头顶的天花板。
焦三可能以寻常人的眼睛,单凭着矿灯的光照视线有限。
但是许天川抬头的这一瞬间却看的很清楚,同时头皮瞬间就发麻了起来。
头顶上方,用森白的骸骨搭建的阁楼板正在诡谲的快速腐化,慢慢腐化成了白色齑粉,像是下了霜雾一样,慢慢的飘下来。
这感觉就像是一种可溶物体,遇到水之后在快速的分解。
因为无声无息,当焦三发现的时候,已经腐化了一大半,正好抬头就看到了这座白骨庙第三层的景象。
在头顶的白骨庙第三层,凌空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是一个人影,它身上穿着一件五色斑斓的衣袍,将身体严严实实的裹在了里面,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高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的长杖。
焦三的这句话同时也引起了五古门的格外警惕,立即第一时间拿着手中的矿灯,朝着头顶照去。
几个光柱同时照在白骨庙第三层,这个凌空漂浮的这个巨大黑影的身上,因为光柱的照射,所以看得更加清楚。
这件五彩斑斓的长袍用特殊的黑色颜料涂满符文,不属于任何字体,就是一种部落专门用来祭祀的‘祭祀文’,不仅仅有文,还有复杂的图,看上去极其复杂。
当光柱再往上移动,正好就照射到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