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询也不强求,点到即止,离二十八号还有一个星期,不急。
回到明湖世家后,第二天,陈询早上起床没有再练习“广播体操”,只是绕着小区跑了几圈,直到身上出汗才回到家里洗澡。
到了中午,陈询又来到“嘉裕小区”找沈老头熬汤喝。
昨天买药材的时候故意买了一个星期的分量,花了好几万块,要是不喝完就全糟蹋了。
还好沈老头比较贴心,陈询还没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汤熬好了,这会上门来,正好趁热的。
今天沈老头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充满了好客之情,笑得满面春风。
“您老人家有事说事好吗?这样笑的我心里瘆得慌。”
陈询放下碗,拿纸巾擦了擦嘴,看着沈老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感觉很别扭。
“哈哈……有这么明显吗?”
沈老头打了个哈哈,尴尬的笑。
“是这样……想和你打个商量。”
沈老头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并且告知了自己想法。
昨天陈询离开之后,沈伯渠一个人思来想去,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陈询练的这套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有这么大的效果。于是在家里按照记忆尝试性演练了一遍,练完之后更是觉得这套拳法古怪的很,看似平平常常,实际上需要耗费的力气比寻常的桩功多出两三倍不止。
沈伯渠照着打了一套,虽然不像陈询那样累成了死狗,但也绝对不轻松,浑身气血翻滚,等心情平复之后,竟然又感觉身体舒坦得很。
这个时候沈老头也察觉到了,陈询练的这套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怪异,但实际上内有玄机,至少在锻炼身体、激发气血这块绝对有奇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套拳法应该还有相配套的呼吸吐纳方式。
他是习武之人,碰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但沈伯渠一大把年纪,半只脚进棺材的人,又拉不下脸来骗陈询的这套拳法。
这个时候沈伯渠完全不相信陈询所说的“捡到册子,没有师传”的说法,能将如此众多拳法融为一体,创造出这套东西的人绝对是不世出的高人,也许是几代人努力的成果,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写在册子上流传出去?
要知道,按照国术圈的传统,写在书上的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东西,真正的“干货”从来都是口口相传,不传六耳。
真骗了陈询这套东西,人家爷爷辈的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所以,沈伯渠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只看一遍拳架,至于呼吸吐纳的法门就算了,他也没那个心思敢要。
而作为交换,沈伯渠可以教陈询北派晋氏的形意拳。
“噢,原来是这个,给您看看也无所谓。”陈询一脸好奇,“我练的这套东西真这么厉害?”
沈伯渠纠结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个不好说,得问你自己。”
或者是你背后的人。
“那我要继续练吗?”
“先练着吧。”沈伯渠说:“一边用药膳进补,如果还是虚火旺盛的话就得停下。”
“行,那就先练练,我先给您演练一遍试试,不过我只学会了第一节,后面的我自己也不会,等以后学会了再给您瞧瞧。”陈询爽快的说。
“嗯。”沈伯渠点了点头,一脸期待。
陈询就在客厅演练了一遍“广播体操”的第一节,沈伯渠在一旁看完了之后陷入了沉思,手脚比划着,在房间里两边来回走。
“没可能啊,不是力从腰起吗?怎么会是臂膀独自发力?”
“第二式有我形意拳的影子,但步法好像是‘小梅花桩’?”
沈伯渠这次完完整整看完了“广播体操”的第一节,又有了全新的发现,似乎跳出了无数个人影在眼前飘来飘去。
“沈爷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陈询在一旁喊道。
沈伯渠挥了挥手,并不想接话。
“白嫖党就是牛掰,说好的教我形意拳呢?”陈询无奈耸肩。
……
……
此后一连几天,陈询早上练习“广播体操”,中午就到沈伯渠这里喝汤。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沈老头这次下了真力气,变着花样为陈询熬制各种药膳补充气血,用的药材也越来越名贵。
说来奇怪,陈询自从在沈伯渠这里每天进补之后,腹中的饥饿感缓和了很多,练完“广播体操”之后不会再像饿狼出笼一样,逮着肉猛吃。
浑身燥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但是力气越来越大,陈询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壮实,而且反应速度急剧增强,这一点从打游戏上就能看出来,以往反应不过来的操作可以很轻松的完成,经常打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极限操作。
这些天除了锻炼身体和玩游戏之外,公司的事情和苏韵那边的事情也没丢下,经过了陈询的许多次的热(si)情(pi)邀(lai)请(lian)之后,苏韵终究是盛(wu)情(ke)难(nai)却(he),答应了二十八号陪他一起出差去往中海。
陈询当机立断定下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再也不给苏韵反悔的机会。
出差只是表面上的说辞,它是一个信号,一次发起冲锋的号角——这意味着陈询又可以给这段纯洁的友情加把火。
运气好的话,那就是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