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顿闻声赶来,这具女尸和之前的两具死状相同,三人连忙环顾四周寻找靶眼的踪迹。
巴尼突然吼道:“在哪里!”
西尔顿顺着巴尼手指方向望过去,在一棵粗壮的橡树后支撑着一个残破的人影。
这人下半身的右腿连根被切断,左腿的小腿也从中间被截断;上半身只剩右臂,左膀、左耳连带部分头皮都被齐刷刷削去。
他的双腿断口虽然做了包扎,装上了简易的、勉强支撑身体站立的假肢,但是鲜红的血液依旧浸润白色的纱布,随着脉搏一股股地顺着木质假腿留下。
“靶眼,是你吗?”西尔顿问道。
“西尔顿,是我。”靶眼答道。
西尔顿点点头,“这次不会再失手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西尔顿双目直接爆射出两道激光,精准割断了靶眼的脖子。
靶眼所依靠的那棵大树,和他脖颈平齐高度的树干上出现一条烧焦的断口,树叶晃动,轰然倒地。
不需要多废话,西尔顿也不听靶眼说,他在詹妮临死前对她做了什么,西尔顿只想让这个人渣快点死。
红色的光芒消散,靶眼却依旧站在刚刚的位置上,幻视的光波似乎对他完全没有效果。
西尔顿这才注意到,靶眼脚下成正三角形分布的三个球形投影仪,“全息投影。”
靶眼的立体投影笑道:
“西尔顿,我知道你很强,强到不会像我这样被切成几段,强到不会感觉到疼痛。
我想你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疼痛是什么吧?
我马上就告诉你它的滋味。”
说罢,全息投影熄灭。
靶眼的话让西尔顿皱眉,他心中燃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便在此时,周围警笛声响起,一辆辆警车开到,警员们下车,十几只手枪端起,对准中心的三人。
“把手举起来!放在脑后!”
巴尼悄声问道:“西尔顿,这是靶眼为我们设下的陷阱吗?”
西尔顿摇头表示否定,率先听从NYPD的话,将手举在脑后。
靶眼如果想要诬陷,让NYPD逮捕自己的话,这件事不会做的这么粗糙——
女人死亡的时间、遗落现场的三枚立体全息投影仪、自己和巴尼埃迪的不在场证明,每一个都是诬陷的致命破绽。
巴尼和埃迪也举起双手,老老实实配合NYPD调查。
这三人都和NYPD打过交道,NYPD知道西尔顿和巴尼有神盾局的背景,没有过多为难,转而对那个总是在案发现场,报道搅和的埃迪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
“怎么哪里出事,哪里就有你小子?我都怀疑这事就是你做的。”正在给埃迪搜身的的警员忽然愣住,他在埃迪口袋中摸到一个硬硬的方块,缓缓抽出——
一副扑克牌。
“这事怎么回事?”
周围警员纷纷警觉,举起手枪对准埃迪,埃迪百口莫辩: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
西尔顿、巴尼和埃迪并没有在NYPD待太长时间,当天夜里两三点的时候,伍德就协调好了各方,将三人释放了出来。
伍德开车送三人回家,问道:“小子,局长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怎么又去找靶眼了?还有,这人是谁?”
西尔顿沉默不语。
“你好你好,我就叫埃迪,是菲克纽斯报社的外派记者。”埃迪递上一张名片,“你在神盾局工作吗?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巴尼道:“他合作意思是让你偷神盾局的情报,然后卖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