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死,我罪该万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这与无忧和无虑没有关系,他们都是你的至亲,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够善待他们。”
“你到现在才想起来他们,是不是太迟了些?”
安权忽然觉得他看不懂宁氏了,哦,不对,他好像从来也没看清过这个女人!
“迟不迟的,这些年我对你问心无愧就够了。”宁氏顿了下,“以后我……算了,我也没有以后了,麻烦你照顾好无忧和无虑吧。”
宁氏突然间心力交瘁,觉得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于是闭紧了嘴巴。
安权看着这样的她,突然间很愤怒!
他下意识地拿起身边的鞭子朝着宁氏抽了出去。
“无愧于我?你一直处心积虑害我的儿子,你居然跟我说问心无愧?你可真敢说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宁氏没想到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是那样疼,她的惨叫声在空荡荡的监狱里回响,听的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知疲倦地打了很久,直到宁氏皮开肉绽疼晕了过去,他才带着满腔怒火离开。
狱卒们得了吩咐把宁氏抬进了自己的牢房,任由她继续晕着。
“哎,你们说,她这样没事吧?”
“不然咱们去请郎中给她医治一下,万一真死了就不好了。”
“可是你看刚才镇国公对她那个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们真的要找郎中救她吗?”
“救吧,不救她的话,万一真的死在了狱中,那我们就惨了。”
“对对对,还是救吧,要不然白大人追究起来,我们也没法交待的,她犯的那些罪必死无疑,但是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我们监狱里。”
几个狱卒一商量,赶紧去找大夫。
安权出了大理寺监狱,随手招来侍卫:“我儿……刚才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去哪儿了?”
“回镇国公的话,刚才出来好几位年轻的男子,您说的是哪一位呢?”
安全瞪了对方一眼:“这还用问吗?自然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年轻人。”
侍卫立刻明白过来:“您说的那名男子往西去了。”
安权朝着狱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迈开脚步追上去。
安如山缓缓走在宽敞平坦的街道上,在车来人往的闹市中穿行。
可是热闹是他们的,跟安如山没有丝毫关系。
他像一个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今日是个难得好天气,即使气温有点低,还是阻挡不了人们逛街的热情。
安如山这一次没有戴斗笠遮脸,所以当他那张倾城绝色的脸闯入大众视线的时候,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天下第一斋酒楼,三楼雅座。
三五个公子哥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作乐,一边聊八卦。
“你们见到了吗?谢连城回来了”
户部尚书的儿子端着一杯酒喂给身旁的女子,神情和动作都显得格外轻佻。
“嗨,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回来那么长时间了,我们这些人当然都知道了。”
“你关心他做什么?他跟我们又不是一路的,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你又是为哪般想起了他呢?”
“哈哈,你们也知道我没什么追求的,不过是喜欢美人而已。”
“您还真是好眼光哦,他可是定国公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