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极东之地有一座茅草山,山上有一门派,唤作茅山派。
历任茅山派的仙主皆以和平为己任。小到偷鸡摸狗,大到妖族山头火拼。凡是不和平的,茅山派一条龙服务,皆为你管的服服帖帖,和和美美。
茅草山,正殿
一身着红袍的女子有座椅不要,偏懒懒散散的歪在大殿台阶上,目光触及座下的几个弟子,皆被一一避开。
女子凄然别过头,捂脸痛心疾首,“你们说,为师平日里待你们如何?是否和蔼可亲,如父如母。可为何,为何为师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母慈子孝,孽徒们,这是为何呀!为师实乃是这世间可悲可叹可怜之人呐~”
每隔一个月,这种戏码便会如期而至。
“所以呢?是缺银子了吗?”无奈的声音从悬空的水镜传来,镜像里的男子埋首在漆黑的乌木案几前,奋笔疾书。一身明黄色的华服,彰显着贵气。
“大师兄,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可瞧出师父的演技愈发的精湛了?您听听她方才那句——为师实乃是这世间可悲可叹可怜之人呐~”
边说还边模仿着女子方才做作的姿态,吟唱起来。唱毕,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埋头苦写,
“这句子妙哇,须得收录到我近日新写的话本子里。师妹你不知道吧,如今山下的那些女子都喜爱听虐心虐肺的故事,待我加工之后,又是一部旷世之作!”
被唤作师妹的女子,一脸冷漠,眼皮都不抬一下,
“师妹只知揍人揍鼻子最疼,二师兄你要不要试试?”
“你这只只知修炼的雪妖!半点不懂人女儿家的风情!”
“稍后便让二师兄见识见识雪妖的风情!”
眼看着两个徒儿要打起来,女子也顾不得一唱三叹,歪歪斜斜的伸了个懒腰,轻飘飘道,
“昨儿个,咱们茅草山的上任仙主她老人家托梦与为师,”
接着捏紧嗓子,“咳,常玉哇,你任仙主五百年余年啦,实在太辛苦啦,也该是时候放下身上的担子啦。”
语毕,目光灼灼扫视在场的三个徒儿,
“所以,你们三个孽徒到底谁要继承为师的大统!”
话刚落音,水镜中的男子当即从奏章中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