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发梢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程娇突然轻笑一声，语气听不清悲喜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是有些父母，却总是比之野兽，更加残忍些。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好像总是不得亲生父母的喜爱，上辈子甚至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一直是养父将她抚养长大的。
这世呢，不过初次见面，父亲便因为她的不听话，给了她一个差点让她丢了命的教训。
曲水听到了程娇的话，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更不敢回答，于是便只尴尬的笑了笑。
皇家的感情，本就是利益为重，普通人的筋脉里流淌的是鲜红的血液，而宫中的人，筋脉中只有冰冷的水银，又冷又毒，怎么可能会有真心这种东西。
“殿下怎么会落水？”
“不知道。”程娇摇了摇头，当时她身边站了很多人，感觉到有人推了她，却并不知道是谁。
但现在，好像也无需知道了。
她就说，哪怕自己再无能废物，也总归是个太女，这些人怎么敢这般对她。
原来是有凤后的允许啊……
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连自己的父亲都看不惯她，这些人本来就因为她的到来，心存怨恨，知道凤后的意思，又怎么会放过她。
“不知道？”曲水愕然的看向程娇。
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她比自己想来，在众人心目中的份量，更轻。
本来她以为就算是其他人再不喜欢她，她的爹娘总是重视她的。这个重视倒不是说喜爱，而是皇室其他的皇女都身亡，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为了不让皇家血统被弄乱，哪怕对她不喜，也总归看重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