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苍的手上了药,只需将养几日便是无碍了,一人坐于后院树下石桌旁,看着忧思重重,换了衣衫,人也精神了些,只是更沉重了,手里拿着的是血玉蟒,回城途中,朱赪将此物交给了他,是从那群刺杀西翟使团的杀手身上找到的。
忽而,一袭梅衣入了眼,坐到了卫云苍的对面,一脸担忧。
“子应,我昨日听了你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带了那么多黑甲骑兵,怎么还能坠崖了。”梅公子昨日听说了卫云苍坠崖的事,可是急得不行,只是没有文帝的命令,他与卫云苍的关系更不是明面上的,做起事来总是不方便,适才卫云苍与西翟使团进了京,才有了机会。
“我没事,就是手受了点小伤,过几日也就好了,这次前去相救使团,也是得了不少消息,总之,一切都好。”卫云苍拿起自己的手给梅公子瞧了,但也只能瞧得见外面包裹的白布,“唯有一事,怕是不简单,我回上京的路上,就出现了一次。”
卫云苍将血玉蟒摆到了梅公子面前。
“怎么回事?”梅公子不解,拿起血玉蟒,细细观察了一番。
“回上京的路上,遇到刺杀,就有这个东西,这一次,前去相救西翟使团,还以为是打使团的主意,不料,最后却是一心杀我,朱赪找了他们所有的东西,便发现了这个。”卫云苍向梅公子解释,如今,还真是一日都安稳不了了,这血玉蟒背后的人已是第二次对他出手,可他对此人却是一无所知,敌在暗,他在明,实在难安。
梅公子放下了血玉蟒,“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你可有想法?”这血玉蟒背后的人两次对卫云苍出手,这一次,还就差点真的做到了,岂能不令他忧心。
“我上京后,也有稍作查探,没什么收获,想要查到究竟是谁做的,怕是不容易,如今是什么事都堆在一起了,我却无能为力,想要有所收获,怕是得费不少功夫,只是以如今上京的局势,实在是不便行事。”卫云苍叹了口气,如今,上京的局势对他很不友好,自己手里又没有太多势力可用,即使有梅公子相助,很多事也是难以有什么结果,可事情偏偏一件接着一件。
“上京本就局势复杂,如今各国使团都已到了上京,更是鱼龙混杂,此时不便出手,待到寿宴结束,使团离京,再行布局,如今,是有时间好好琢磨一下与晋王的合作,得等到他来找你才好,至于这血玉蟒,我会尽力查探,这段时间,陛下寿宴在即,若是在上京城里面生了乱子,便不好收场了,他应是不会再对你行刺,但也要小心为上。”梅公子看着桌子上的血玉蟒,眼睛里有一丝杀意,他对卫云苍的情义何其重,可偏有人触他逆鳞。
“放心吧,近里若是出府,会让朱赪同行。”卫云苍注意到了梅公子的样子,有时候,也会觉得梅公子陌生,但他却愿意相信,若是梅公子都信不了了,那便无人可以相信了。
“对了,这次与西翟使团接触,发觉那西翟相国不简单,这是国士府管的事,你想办法透露透露,还有西翟王后,她的病应该始终未好。我记得,世子非王后亲生,这里面,应该有事,不知西翟的密探可知道些什么,此次是相国公子前来,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北疆的长公主来上京,是因大燕与北疆素来修好,而北疆长公主掌权后,还未与大燕有所来往,再加上母后的缘故,可堂堂越州萨孤氏,相国公子,一个权势滔天的人,还有使团里的人,怎么想,都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