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刚想说些谦词婉拒,就听忽的一声,花梨鹰不知从何方飞来,扑棱着翅膀落在晏姻肩头。
脚上绑着一个素日就有的信筒。
待晏姻取出信笺看完,忽呆愣愣不知所以,手里的信笺掉了都不自觉,秀美一蹙一舒,抽搐着嘴角,不知是要乐极生悲,还是要喜极而泣。
“王妃,您...您怎么啦?”慧儿不知发生了何大事,紧问道。
“我这辈子都待在王府不走了!!!”
大喊了一句,晏姻突然提着裙子往李钧的紫宸苑冲去。
信笺乃南陵国王的亲笔手书。
南陵国虽小,但素来以出产锡铁矿著称,靠着那些矿产销往周边各国,才保国民富庶安定。
前日,一向安份的迦兰国突然向南陵国提出要买他们十坐铁矿的要求。
铁矿是南陵国的命脉所在,且买十坐矿与买国与异,南陵国臣民断不能答应,不想此正中迦兰国下怀,他们买矿是假,想篡夺南陵国疆土是真。
籍此为由,迦兰国正在秘密调集邻近几个小国的兵丁,妄图一举兼并南陵国瓜分锡铁矿。
事态紧急,南陵国国王速让花梨鹰送信来,请他的好女婿火速派兵驰援。
信上是这么说的。
晏姻不想做王国的公主,南陵国是她的娘家,是她的底气。
她不能让她的亲人流离失所做亡国之奴。
紫宸苑内,李钧被府内仿佛千军过境的吵闹声搅得心烦意乱,剑舞出去,招不成招,式不成式。
如盘古开天辟般乱砍一通后,觉浑身疲乏,正要回屋闷头大睡,忽闻院门那边传来一阵环佩玎铛之声。
那声音很耳熟!
她是来告别的么?!
哼,走便走了,有什么好告别的,他们之间没这些情义。
“王爷~”
晏姻老远就冲背对着她的李钧一声娇呼。
闻声,李钧心弦仿佛被一只玉手拨乱,颤巍巍七上八下,怔愣稍顷,他狠狠心抬腿要走,但腿脚又犹如有千斤重,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半寸。
“王爷~”
又是一声娇呼,晏姻狂奔过来,从后紧紧抱住了李钧。
嘶——,李钧提着口气不敢呼出来,心内忽又似战鼓齐擂,跳得厉害,他握剑的手抽了抽,不知该安放何处。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
她终于发现他的好,回心转意了?!
晏姻慢慢挪到了李钧胸前,依旧是紧紧贴着他不松手,“王爷,妾身舍不得您,妾身不走了,妾身这辈子都不离开您。”
李钧,“……!!!”
“王爷,妾身喜欢您,来,您喝妾身的血吃妾身的肉吧。”
晏姻撸起衣袖,宛若白瓷般的小手腕抵在了李钧两片薄唇上。
嗅着晏姻肌肤温润甜腻的百合花香,李钧断定她是发现了他的好,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她可以真当他是个傻子,拿兄弟情搪塞他,但她骗不了自己。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但这个女人实在可恶,不能就这样让他得逞,他要提诸多条件约束她,她有许多有悖纲常不良习性都必须改。
见李钧木讷着脸无所动,晏姻心急如焚,兵贵神速,若不快些让李钧遣兵相助,一旦迦兰国大军开到,晚一天南陵国都有被瓜分的危险。
心一横,她指天发誓道,“我,晏姻,生是晋王府的人,死是晋王府的鬼,此生绝不离开殿下半步,天地为鉴,日月作证。”
誓毕,她垫脚勾着李钧的脖子,覆上他的两片薄唇就是一阵乱啃,“王爷,我知道您也喜欢我对不对……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