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拿着空杯收回手,沮丧着小脸万分无辜,“真的很烫,我手抖了一下就泼了,烫到你了吧,你快去围房那边换件睡袍。”
“...哦。”李钧答应着过去了。
其实他不想去,袍子湿了就湿了,反正睡觉也是要脱的,不如就地脱了上床,哪用得着换。
片刻的功夫,李钧换好睡袍急急回来了。
但晏姻已经上床脸朝里趴着了。
对,她是趴着睡的,盖着被子都可以看得到玲珑的腰臀曲线。
此情此景李钧还等得,趁晏姻还未睡熟,他赶紧熄了灯烛上床。
“姻儿!”他轻呼了一声,未有回应。
“姻儿!”再喊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李钧不服气,他换好睡袍过来,明明不过弹指间,她怎就睡得这般熟了。
“姻儿,你没睡着吧?”李钧侧身贴着晏姻后背,揪了揪她圆润的小脸蛋。
奈何晏姻像个木头人般,仍是没有回应。
嗯……
李钧侧着身子僵了许久,才重重叹口气翻过来平躺着。
趴着装死的晏姻亦悄悄舒了口大气,放松精神准备睡去。
但李钧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点着蜡烛靠在床头看起了书。
晏姻想翻个身平躺都不能,心里想骂李钧他娘又不敢,最后骂着李钧不知何时能出生的儿子他娘,睡着了。
翌日,待晏姻醒来,李钧已不在身边。
她虽不知李钧何时起的床,但他起床前做了什么,她都知道。
因为她穿得好好的睡裙衣襟又豁开了。
算了算了,两人都已经这样了,其他就算了,这点福利是该他得的。
晏姻再一次说服了自己。
想着昨日路遇黑衣人之事,她下床喊青鸾进来给他梳妆,特意问了时间。
起早了些,李钧和白虎往工部点卯还未回来。
不过她也没闲着,往曹玉竹那里去了。
远远的见晏姻来,周氏赶紧出门至院中迎接,“民妇给晋王妃请安。”
晏姻之前让周氏不要这般拘礼,但周氏执意要行礼,她也就随她了。
受过礼,晏姻入花厅上坐。
三个孩子在窗边书桌那里习字玩耍,红绫在一旁静坐,没瞧见曹玉竹在屋里。
晏姻料想她是去了赵棘那里,但还是问坐在下首的周氏,“玉竹姐姐何在?”
周氏轻叹了口气。
“唉,女大不中留,一早就往赵将军家去了,说是赵将军前些日子为救她受的伤,这几日她上半日去赵将军府上给他换药,下半日在家教几个幼弟。”
说着,周氏看了看外间天色,“估摸着这个时辰快回来了吧。”
晏姻笑着,不免挖苦周氏两句,“听你这么说是相中赵棘那个女婿了,你当初看中的可是我南陵国的少师呢!”
周氏面上难堪,拿手佯煽着脸道,“王妃见笑了,我这老眼昏花看中的哪算数,我们竹儿看上的才算哩。”
见周氏首肯,晏姻遂又道,“如此,我当初答应你的事就算做到了,过几日等赵棘身上的伤好彻底,再择个好日子,把二人的婚事办了就是。”
周氏闻言起身又行一礼,“民妇拜谢王妃恩德!”
晏姻赶紧起身搀她坐下,此事圆满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