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殇跟漠银河这几年混熟了,平日里的做派向来我行我素,阁下不让他进来,他可能会直接破门而入。
风珏门外的护卫挡不住曲流殇,等漠银河点头应许后,大步走出去,从外面带上了病房的门。
曲流殇被拦在电梯口。
整个走廊都是漠银河的护卫,三步一站岗,犹如铜墙铁壁。
曲流殇却视若无睹。
曲流殇一出生便是根达亚国尊贵的太子爷,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养出来的脾气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漠银河的护卫神色再冷肃,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他与漠银河一样,都是骨子里的天之骄子。
风珏大步走过去,高大威武的身躯挡住曲流殇疾行的脚步:“曲先生,阁下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进去蹙眉头的好,否则我不保证,阁下会不会直接和您决裂,您的秘书买凶杀人,差点害死了司小姐。”
“我是专程过来负荆请罪的。”
曲流殇说自己负荆请罪,却穿得华贵,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锦叠云重,更像是来私会情人的。
曲流殇说:“这件事我需要亲自!当面!和漠银河解释,我的秘书买凶杀人,让司小姐命悬一线,这件事并非我的指派,这个秘书是曲高阳留在我身边的暗线,我一直知道却没有铲除,如今害了司小姐,我感到万分抱歉。风珏,让我进去当面和司小姐说个清楚。”
风珏怎么可能会让曲流殇进去?
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司小姐陷入重度昏迷还没有苏醒,曲先生如果真有诚意,就将您口中的罪魁祸首给绑来给司小姐出气,否则……”
风珏笑,是冷笑。
他跟着漠银河好多年了,有时候言行举止自带了漠银河的风格。
顿了下,继续道:“口头上的道歉有什么意义?”
将曲高阳绑过来给司明镜出气?
曲流殇一个废太子,目前还做不到。
风珏继续冷笑:“曲先生,所以还是请回吧,等您将罪魁祸首绑来,我相信司小姐会见你的,否则,您若再上前一步,就别怪我对您不敬了。”
司明镜烧了一整夜,脑袋始终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上午十一点,但她并没有退烧。
冬日的阳光温暖的洒落进来,明媚了整个病房。
她想起身去上厕所,手臂却被人握着。
她侧了侧身,发现漠银河宽阔俊朗的背,趴在病床的床边,平时打理得丰神俊朗的头发垮得有些凌乱。
漠银河昨晚守了她一整夜。
半夜她烧得迷迷糊糊想喝水,漠银河凡事亲力亲为,给她喂了好几次水,见她打了退烧针,但高烧始终不退,又想尽各种办法给她物理降温,直到半个小时前,才疲惫的趴在床边小憩。
司明镜一动,漠银河就醒了,猛地睁开眼。
发现她睁开眼,下意识的动作,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问她:“是不是想喝水?”
然后拿起电子温度计,对着她的额头测了一下还是没有退烧,顿时他的脸色,又阴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