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笑弯了眉毛?眼睛亮晶晶:“涂了表哥送的药膏?昨儿就不疼了,过一晚就全好了。”
一听是周令怀送了药膏?虞老夫人笑意更深了些。
祖孙俩叫杨淑婉伺候着用了早膳,姚氏带着几个儿女过来请安。
好些天没见着几个孙儿,虞老夫人很高兴?当场就问了虞善言、虞善信功课。
虞善言面色恭敬,一一答了?颇有几分嫡长子稳重气度,叫虞老夫人听了,连连点头,还夸了虞善言几句。
轮到虞善信,他就挑着说:“祖母,先生前儿教了骑射,我比大哥学得好,马跑得比大哥快,箭也射得比大哥好,先生夸我根骨好,父亲打算给我寻一个武功师父,专教我武艺呢。”
虞善言听得嘴角一抽,瞧着他一脸嘚瑟,也没好意思说他君子六艺,也就骑射学得不错。
二孙子打小就跳脱,是个小滑头,虞老夫人心里头可是跟明镜似的,但听到读书不行的二孙子竟也得了先生夸奖,心里头也高兴:“好、好、好,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你兄弟俩一文一武,也是相得益彰。”
虞善信蒙混过关了,心里头正得意,就听到自个儿的母亲道:“老夫人,您可别夸他,可不得就将尾巴翘到天上了去。”
一边说着,她目光隐晦地瞧了恭敬站在老夫人身后伺候的杨淑婉。
前儿晚上,姚氏就听说了,老夫人要给杨氏立规矩,就猜到杨氏做了什么蠢事,彻底惹火了老夫人,叫老夫人明着收拾了。
都是做媳妇的,虽然分了家,但孝心可不能少了,姚氏有些坐不住了,但立规矩的头一天,她也不好急哄哄地往大房这边跑。
这会儿见虞老夫人待她如从前一般无二,就知道老夫人这怒火,单是针对杨氏,不是冲着她一起来的,就松了一口气。
〹但,老夫人给大媳妇立规矩,她这个二媳妇,这段时间也该时常过来,在老夫人跟前多伺候些才是。
说了些话,虞老夫人有些口渴,向杨淑婉伸了手。
杨淑婉直愣着,一时没反应。
柳嬷嬷一旁瞧着直皱眉,刚要递茶,姚氏就站起来,眼疾手快地从柳嬷嬷手里接了茶,躬身奉到了老夫人手里:“老夫人,快喝些茶。”
媳妇子都是对比出来的,虞老夫人瞥了杨淑婉一眼,接过茶来喝,杨淑婉脸皮再厚,也不禁面上一辣,当场就涨红了脸,狠扯了扯帕子,忍不住瞪了一眼姚氏,恨她多事,眼神儿直盯着虞老夫人。
不一会儿,老夫人用完了茶,杨淑婉连忙伸手就要接茶杯,哪知她手上太急了些,不小心就掀翻了茶杯,好险才捧住了茶杯,没砸着了老夫人,但茶水,茶叶子却洒了老夫人一身。
虞老夫人吓了一跳,“哎哟”了一声。
姚氏也吓了一跳,连忙问:“老夫人,可是叫茶水烫着了?”
下人们使茶都要烫一些,免得放一会子就凉了,也不知道这茶,是不是才上了一会子,这洒身上哪使得?
杨淑婉吓白了脸,慌乱地拿着帕子去擦老夫人身上的茶叶子,连声道歉:“老夫人,对不起,是媳妇子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