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侯爷神色微变,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叫人气得牙痒痒。
不过…
阮侯爷冷着脸色,“柏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开始我的确很生气,那是因为娇娇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做为父亲我感到痛心,后来查证是四姨娘谋害嫡妻再先,我不也没怪罪娇娇吗?”
阮津柏没察觉到他什么问题,接着道:“那阮蓉蓉呢?父亲没有杀害娇娇的理由,可据我所知,阮蓉蓉一直跟娇娇过不去,还曾经买通杀手暗杀她,你那么疼她,难保不会听信她的话,杀害娇娇。”
他是知道的,这个父亲不管是对嫡妻,还是对娇娇都没有深厚的感情。
阮侯爷一脸震惊,不敢相信道:“你听谁说的,蓉蓉怎么会买通杀手刺杀娇娇?蓉蓉虽然一直不喜欢娇娇,但最多也是暗地里玩着那些后宅小打小闹的小动作,再说她连只蚂蚁都惹不得踩死,怎么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身为墨王妃,深居后院,又有什么本事买通杀手?”
“你不要听信小人缠言。”
“还有你们是亲兄妹,你怎么可以把蓉蓉想的这么恶毒。”
阮侯爷神色失望,带着几分严厉的训斥道。
“那我娘中了失心蛊毒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亲近我娘的人,恐怕没有机会给她下毒。”
阮苏氏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人,断不会求荣卖主。
除去下人,有机会给她下蛊毒的人就只有阮侯爷和阮蓉蓉。
阮侯爷眼眸微眯,没想到儿子脑子转得倒是快,不过还是差点火候。
“所以这件事很多疑点,需要查清楚才知道。”
“凶手的确很有可能在候府。”
“上次就是二夫人挑唆三姨娘给你娘下毒,这次保不准也是她。”
“据我所知,二夫人身边的徐嬷嬷是出身南梁南疆的一个养蛊大族之家。”
“二房一直想除掉我们大房,暗中多次派人刺杀我,想夺取候府爵位,你也应该知道。”
“这次可能是二夫人想故技重施,要我们父子反目,还想利用娇娇和东宫对付我。”
“柏儿你要相信我是你亲爹,即便我对你娘没有感情,可她到底是我嫡妻,为我生儿育女,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再狠,我也不会做出杀害嫡妻的事。”
阮侯爷说的头头是道,而且非常有道理。
阮津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二夫人身边的徐嬷嬷会养蛊吗?”
阮侯爷眸底闪过抹冷茫,“会,我好几次险些中招。”
“那父亲为何不除掉她?”阮津柏质问。
“因为他们做事滴水不漏,没有证据,贸然处理,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这次,你能抓住证据吗?”阮侯爷言辞犀利,叫人无法反驳,“没有证据贸然找他们质问,只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阮津柏:“……”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你娘回家,好好安葬。”
这话触动到了阮津柏伤心之处,他眸色闪过冷戾之色,“娘,你放心,我和娇娇一定会找出凶手给你报仇,一定将那人千刀万剐。”
阮侯爷眸光暗沉,看着浑身戾气的少年,若有所思…
这时阮娇娇迈步进来,走到他握着他的手,一起跪下,什么也没有说,一双冷媚的凤眼,眼圈微微泛红,不经意抬眸冷瞥着阮侯爷,暗藏杀机,只叫人心惊。
那一瞬间,阮侯爷背脊仿佛被冰冻住了,看着她,突然就想到蓉蓉说的话,或许是真的,将来阮家都会被她给害死,这种祸害,就不该存留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