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孙氏倒是来的勤,妹妹我这病中都听过她的一片的忠心,姐姐可曾想过,这孙氏何至于忽然就改头换面了?”萧明月瞥了眼门口,凑近了几分,说。
李予初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转眼间,孙缪清就已经到了门口,刚好看见萧明月坐回去喝茶,笑着进门道:“萧姐姐的病也大好了?终是妹妹耳朵浅,现在才知道呢!婢妾见过娘娘,见过夫人!”
“免礼。过来坐罢。”李予初听着她说话都觉得困了,也不能无缘无故明目张胆的赶人走,无奈道:“你倒是来得勤,日日都不落。”
“自然,能陪伴娘娘左右,可是婢妾的福气!”
李予初没话说了,给她倒了杯水。
“姐姐方才跟娘娘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了,热闹着呢!”见李予初不太乐意搭理人,孙缪清把目光转移到萧明月身上了,熟络的说。
“没什么,就是说妹妹侍奉娘娘勤勉如此,可谓是感天动地,让人感激涕零,还不能也感同身受一番才好呢!”萧明月皮笑肉不笑,上来就噎得人接不上话。
孙缪清看了看李予初,俨然后者无动于衷,她只能讪笑着给自己打圆场,说:“夫人真会说笑,本分而已,本分……”
“本分?本分在何处?回回不请自来?还是日日扰人安宁?”萧明月不肯息事宁人,骂完了才想起来,小心翼翼看了眼李予初的脸色,发现没什么不一样,于是胆子更大了,她冷笑一声,说:“妹妹是日日尽到了本分,却不知要别的姐妹如何自处?若是人人都来扰人,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李予初想赶孙缪清走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有人替她说这个话了,她乐得自在,徐徐给萧明月添了茶,不动声色在桌子下拍了拍她的手。
得了肯定的萧明月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就差指着孙缪清的鼻子骂了。
孙缪清根本没办法从萧明月那紧而密的话缝里插上半句,被说得脸色难看,看到这儿,李予初终于叫了停。
“明月,哪有你这样的?她得罪你了?还不跟人道歉。”李予初转而看向孙缪清,又说:“明月一向如此,委屈你了。”
萧明月能屈能伸,笑意盈盈的送上一句:“真是对你不住啊,可妹妹当初欺我卧病辱我陪嫁扣我药材的时候,合该想到我萧明月要是没病死就不会放过你呀!”
“哎呀,我忘了,妹妹在宫里服侍人久了,平日里是不得空,向来也不知道各家贵女原是怎么说我萧九的,不过姐姐向来宽宏大量,今日便给妹妹开开眼,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