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依旧低热不散,人也不醒,小脸寡白,夜里反复,周拾愣是守了一晚上,后半夜连新嫁娘立夏也换了身衣服过来了,跟春雨俩个在一旁帮衬着。
王府上上下下查了几轮,愣是半点儿有问题的人都没发现,除了那只碗,居然毫无端倪,就仿佛那俩孩子是突发恶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又无从下手。
几番计较之后,管家带人搜了后院。
那厢不见踪影的李父及其随侍也是音信全无,守城的士兵也没见他们出城,几家大客栈都找过了,更是半分下落都没有。
兜兜转转找了一圈,慕容瑾又去了羡仙院。
若是李父是自己离开的,就算是匆忙动身,也不会不留只言片语,而如果只要有一个人能收到那“只言片语”,那一定是李予初。
夜深了,羡仙院里一片寂静,吱呀一声门开,满地的冷月余辉,慕容瑾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伸手推了门。
京都来信,信上说,李府小世子李诤奉旨入宫陪读,昨日与长公主府的公子起了争执,被把人推进了荷花池里,连带着去拉他的大皇子也被推下去了,现在俩个都躺在太医署里,生死未卜。
这就很奇怪了,李家兄长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就跟着他祖父在他姑母府上作客,哪里来的皇子侍读呢?还跟大皇子一起被推进荷花池里?
奉旨入宫的那个没道理是假的,当今是见过人的,李家不至于送个假的进宫,对寻常世家子弟而言,皇子侍读是无上荣耀也是难得的机会,可襄七王府这个,也不会是假的不是么?能跟着李父去见曾外祖最后一面的,必然是李家传人。
这也是为什么管汤会那么说的原因之一。
至于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