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独孤殇所言,杞县境内有不少患者,皆是驼背撑腰的怪异姿势在路上走,整个县城内都充斥着一种浓郁的药味。
“这究竟是什么病,竟有这么多人忧心?”
“我们去看看吧。”
“好。”
“等等。”
“怎么了,师兄?”
“围上这方丝帕,以免被传染。”
“围..丝帕?”
“习着我的模样,这般。”欧阳离取出一方丝巾,正反对叠一遍,而后,双手拽起两端,系于脑后。
“哦,原来是口罩啊,我知道了。”南宫雯学着欧阳离的模样,在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那我们走吧。”
“好。”
正见一女子一手撑着腰肢,另只手拿药包,缓缓从药房走出。
“夫人,请留步。”南宫雯走上前,叫住了那妇人。
“何事?”
“夫人你好,我们兄妹两是来自药神谷的医者,敢问夫人,这杞县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大家又是得了何病,竟这般严重?”
“你们,当真是药神谷来的?”
“不错。”
“药神谷?!你们,是药神谷来的?”路间一男子路过,闻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加快了蹒跚的步伐,快步走向两人。
“怎..怎么了吗?”
“药神谷!药神谷来人了!”
“药神谷居然会来人!”
“什么?是药神谷的人!”
“族长,你来的恰好,是药神谷来人了。”
“药神谷!药神谷来人了?”
.......
路人皆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格外之大,霎时间,南宫雯与欧阳离便被团团围了起来。
“师兄,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药神谷跟这地方的人有过节吗?”南宫雯被这可怖的场景给吓到,不禁往欧阳离身旁靠了靠,低语询问着。
“我亦不知,这是我第一次来此处,又是临时受师傅所托,还未来得及探查,倒是真不曾知道此地的情况。”
“什么?那怎么办?如果是他们的仇人的话,那,我们还能平安离去吗?我是不是自曝太快了?”
天哪,怎么哪哪儿都是仇家啊!她也太招仇了吧!之前是独孤殇的仇人,后面又是面对南宫府,如今,连药神谷也有仇家追杀了吗?她也太衰了!
若离开此处,她长记性了,下次定谨记,出门必不能报自家门号!以免招仇!
“放心,不论如何,师兄都会护你周全。”欧阳离不动声色的稍稍跨步南宫雯身前,为她挡住众人的视线。
“不知我们药神谷可曾得罪过各位,为何突然围着我们兄妹二人呢?”欧阳离垂眸,瞥过周身百姓,心底暗自盘算着逃脱办法。
“神医莫紧张,是因为大家突生出许多怪病,却又没法祛除,今日大家听闻药神谷来人,是太过欣喜,并非过节。大家散开来些,莫要吓着两位神医了。”族长大人从人堆中缓缓走出,同南宫雯与欧阳离解释过后,驱散了众人。
“原是这般。那敢问族长,此地是发生了何事?大家又是怎么患病的?还请一五一十告知一番,我们师兄二人才好研制药方为大家治病。”
“是这样的,我们县本是一处清静偏僻之地,本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却不知为何,在半月前,我们县突然来了一批奇怪的外乡人,身着奇装异服,县里乡亲好客,领着那批人在县内住了好些时日,可在他们走之后,县里便慢慢出了这病。这病任任何大夫看了,皆无法医治。而且,但凡接触过患者的人,皆会染上这病,而且,还有不少人的腰间起了许多水痘,疼痛难忍……”
“竟是这般,族长,烦请您将手伸出,容我为您诊治一番。”
欧阳离右手指尖附上族长的手腕,仔细探查了一番,良久,才将手拿下。
“神医公子,敢问,我们这是生了何病?”看欧阳离凝重的双眼,族长不禁出声问道。
“依我来看,这,似乎并非患病,而是,中毒之兆。”
“中毒!?”
“不错,这毒我曾在医书上见过,是南疆的一种毒草所制,虽说药性不敌鹤顶红与断魂散,可中此毒者,身体将愈加孱弱,无法抗衡外界毒素,最终将落得个多病缠身,郁郁而终的下场。而且此毒传染性极强,从口入,从口出,不过言语之间,便可将此毒传与他人。”
“什么!那,神医公子,可有何办法解此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