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坐在右侧倒数第二排的两个位子低声哀嚎,看样子是不大坐。
连丹妮坐在车子最后一排最左边的那个座,她习惯坐最后边最外边的位置,她感觉这样坐比较舒服。
转头的时候,她不经意瞧见了左侧,靠走道那个青年人的样子,有些小帅,校草说不准,但班草和级草凭他的颜值来说妥妥的。
性格嘛,开朗活泼,阳光型帅气,就是有些话痨,从上车后就没停下过嘴。
看上去应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感觉年龄应该不怎么大,像是个大学生。
坐他右边那个男生,感觉要更帅一些,侧脸看上去很柔和,说话像是潺潺溪流,绵长温和,连丹妮都若有似无的侧过头去看了好几眼了。
声音还不错。连丹妮嘴角微勾,她有些音控,喜欢那种温润型气质美男音色,这个男生的声音和她喜欢的声音有五六成贴合。
在男生转过头来和身边人说话的时候,连丹妮趁机将他的脸扫了一遍,记在心里后又扭头看向窗外,看着路边的绿植和房屋。
声音是她喜欢的那款,长相也不错,温润俊秀型,就是性子有些活泼,可能是近朱者赤?还是同类相聚?和他身边的“话痨”聊天时,也能五句搭两句,不回也会应,让左边那个阳光的男生更说的更起劲了。
现在时间还早,她赶来最早的一班车次,除了想赶早市起来去买菜,负责一家伙食的中老年人外,年轻人几乎不见几个。
都躺被窝里睡的正香呢。
这条通向隔壁镇子,买菜的大多都在自己镇子内的菜市场买了,坐到别的镇子上去别的镇菜场买几袋子菜,可不划算,费时费力还费钱,所以坐的人很少。
一辆车上连带着连丹妮和两个青年,就剩下一个中年司机和坐在中年司机旁边座位和司机唠嗑的老太。
东家唠到西家,又从豆角长了两毛聊到她家西红柿长成了,下次装上一袋子带来给他。
连丹妮上车的时候,老太已经在上边了,看到她上来,聊得正起劲的两人只是瞧了她一眼,也没理她,两个人聊的欢快。
因为心里边有事,付了钱就坐到后头位置上去了,简单的看了眼老太和司机,就记个大概印象。
这是种习惯,很多人都有。
上车总会去注意一下车上的人,人少的话,有时候无聊了还会盯着对方看上好几眼,有人聊天说话也会不自觉的去注意。
一开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注意他们,但回过神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注意聊天的两人,看一眼听几声也是挺正常的。
当时那一阳光一温和的俩青年人上来时她正在用手机不死心的搜索四号楼的消息,就错过了正面撞见对方,看对方样貌的机会。
等车子启动了有一会儿,放下手机观察车厢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两个男生的样子,因为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好奇影响,她悄咪咪的看了好几眼,过瘾了才转移开视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以欣赏美的眼光多看几眼小哥哥也很正常。
还有二十分钟多一点就能到西溪镇了,看着外边的景物不断后移的连丹妮心无波澜,想着自己一会儿要从什么地方找起。
这个镇子比较小,但里头的村也有八九个,要每个村仔细走过去,打听过去,怕是两三天都不够,时间有限,她必须紧抓着,一会直接到西溪镇最大的村子田宇村里碰碰运气先。
村子大,人也多,找一些老人家打听打听,要比自己蒙眼瞎找来的效率。
年岁大的老人经历得多,见识和知识面不一定有现在这些跟着国/家学习,系统路子出来的孩子强,但在他们生活的那片土地,电脑都不一定这些老人家知道东西的多。
都是年岁铺就的阅历。
再说了,农村里就没有什么秘密,一个村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哪家养狗,哪家逗猫,这边刚弄完,一两个小时后大半个村人都知道了,第二天就传遍全村了。
有些性情高涨,喜好“浮夸风”的,免不得在上边添油加醋,像是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动听,吸引不了人似的,越改越离谱。
这边花了几十块买了只土狗,另一边经过几番传播的话,就能传成:“我听人说啊,陈叔家的大儿子大明可不得了啊,花了几千块钱买了一只小狗,什么都不会,又说每个月还要花三四千块钱给狗买吃的呢!这人啊,活得都比不上狗了哦。”
——
家里老人是耳提面命,不厌其烦的教导、警告家中的孩子那栋楼的危险,但又不明说到底危险在什么地方,只是说那是个会吃人的地儿,要是他们敢往那去,就别怪他们不认他/她这和个儿子/女儿了。
提的多了,自然就被记在心里了,这种带有灵异色彩的故事,可不就是朋友之间吹牛逗趣最佳的话题吗?
溪水村就没几个不知道这栋楼的传说的,当然都是经过“魔化”,“以讹传讹”后得到的版本,做不得真,大多数人也就当是个乐子聊,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栋楼的真相。
陈林婆就是那少数中的一个。
她家在那栋楼不远处,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是最操心的那个,家里孩子好几个,她帮着两个儿子带孩子,大的带到差不多懂点事了,就换小的继续带。
儿子儿媳都在外边打工,家里就只有她和老伴带着三个孙子。
大的那个十岁,两个小的是双胞胎,今年一个五岁一个六岁,都调皮捣蛋的很,平时随他们跑着玩着倒也无所谓,但这时候不行啊,得抓好咯。
不然一会儿子功夫没看住,保不准就给那俩熊孩子跑没影了。
连丹妮三人认真的听着陈林婆讲那栋楼的时,当然了,上了年纪的难免会多说一些,这不,就将她家的情况都交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