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一星期,喻轻轻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每天按时按点进剧组,认真对待每一秒的镜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活泼开朗,毫无异常。
直到第二个星期,剧组拍摄临近收尾,喻轻轻积压已久的情绪迎来了大爆发。借着剧里人物的哭戏,喻轻轻甚至把自己哭到了缺氧。紧忙吸了一会儿氧气,喻轻轻摆摆手,起身继续拍戏。
终于,拍了三个多月的电影《十二月》杀青。
晚上庆功宴,剧组演员和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喻轻轻坐在主创那一桌,手里的酒杯始终不见放下,酒过三巡,酒量不好的她醉得满脸酡红,眼神迷蒙。
陆宴和喻轻轻之间隔着一个人,距离拉远,再加上她低着头,他根本看不清她的情绪变化。
直到发现喻轻轻微微颤动的双肩,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俯下头,为了不吓到喝了酒的女人,他嗓音十分轻柔:“怎么了?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你回去。”
闻言,喻轻轻拢了拢脸颊两侧的头发,昂起红通一片的脸蛋儿,眨着泪眼与他对视。两个人目光交错了很久,她率先出声,语态懵懂:“你是谁啊?”
一语既出,陆宴便明白,她醉得不清。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执起她的手腕,陆宴在她耳边低语:“我是陆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外面已经黑了,她喝得烂醉,一个人不安全。
听到陆宴这两个字,喻轻轻茫然的眼神晃了晃。下一秒,她回握住男人的手,借力站起身。
陆宴刚拿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脖颈间一紧,温香软玉入怀。
“陆宴,你是我的好朋友……”女人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同时将脸埋入他的肩膀,呜咽声愈发明显:“我现在好想哭,你让我抱会儿吧……”
比起情绪上的低落,喻轻轻现在酒喝得多,双腿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
脖子被她环抱着,陆宴的手虚虚放在她腰后,在空中犹豫了两秒,他终是握成拳,垂在裤线两侧。她喝多了,但他是清醒的。
大概被她抱了几分钟,呜咽抽泣声渐渐低了下去,陆宴侧头,耳边只剩女人醉眠后的沉稳呼吸声,冗长而带着热气。
拉下她在他颈肩搂抱的手臂,陆宴给她穿好外套,扣上帽子。过去和副导演说了两句,陆宴抱着昏睡过去的喻轻轻离开。
……
喻轻轻的公寓楼下,单缈衣着单薄地等在外面。刚刚接到陆宴电话,说是喻轻轻喝醉了,现在在被送回家的路上。
作为喻轻轻的闺蜜,她知道,喻轻轻这回和傅锦楼分手分得很真。
两个人已经快半个月没联系了。
这期间,她以为喻轻轻是真的不在乎,没想到,还是没挺过去。
远处的车灯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单缈身前位置。陆宴下车,对她点了下头:“你好,我是陆宴。刚刚用轻轻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
单缈笑笑,微局促道:“我是单缈,轻轻的闺蜜。谢谢你送她回来。”
两人简单客气,陆宴打开车门,俯身将车内熟睡的女人抱了出来。
“她睡着了,你扶不动。”陆宴关上车门,打横抱着喻轻轻,让单缈带路,“我抱她上去吧。”
“好。”见喻轻轻一点意识也没有,单缈点点头,只好带路上楼。
把喻轻轻扶进房间,陆宴没做停留,辞别就要走:“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注意一点她的情绪。”
闻言,单缈愣在当场,机械地点点头。直到陆宴关门离开,她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