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会,加会结婚结在哪里啊?”
“在一个院子,加会的老公,叶永辉,看上你侄女了,又是邻居,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哎,家里穷,加上这几年闹荒,根本就没有吃的,在那去找老婆,没有饿死,都算是命长。”
“也是,这几年全国各地都是这样子的,没办法呀。”
“吃的都是麦夫面烙的锅贴,一大家子吃的油是;一年队上才分一斤菜籽油,过年吋,才吃一顿馒头或者吃上面条我们全家老小就高兴地不得了,国华你说是不是嘛?”
“是啊,生活在这年代,没办法,唉,为了生存,为了活着,我们别无选择啊。
“唉,只能这样想了。小弟呀,你还不知道,你当兵这几年,你姐姐一家人,穿的新衣服都是帆布衣服,你看啊,我们自己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自己缝缝也算衣服,你大姐,姐夫穿的这套衣服已经有八年了,缝缝补补好几年,找不到一块好的,洗了穿,穿了洗,烂了补,全身上下的补洞已经找不到一块好的了,哎!我们一大家人,同生产队的所有人,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啊。小弟啊,你当时没看见,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一排排倒在路边上的人,他们全是被饿死在街头,最终悲惨的走了。唉,但生活太多的无奈与艰辛,有时候真让人不知所措。”
“也是啊!”爸爸正叹着气。
加会站在厨房门口,喊着:“小舅,我回家去吃午饭,等会再过来。”
“好的。”
加会走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大姐做好午饭,大声的喊着:“老妈,正海,加林吃午饭了。”
“好,来了,来了。”姑父同他妈妈边答应边走进厨房,坐在小桌子旁。
大姑,从铁锅内端出热气腾腾的高梁馍,麦夫饼,在为每人盛上一碗没有油份的酸青菜莲花白汤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