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北上二人转从妓院出来,又将混进妓院去。
再扮客人是不可能了,没那么多钱,进去打杂吧,茅十八脸上直抽抽,丢脸哟。
至善觉得很长脸,不但保住了南少林的框架,完完整整地撤了出来,还在不远处的云霄大山中有了一座规模不比南少林小的寺院,心满意足。
是的,至善不想下南洋,他想留在中原,理由是百姓苦难,他应该留在云霄渡化众生。
最后还是洪文定出面劝说才将死了这个老家伙:“苦海广阔,众生繁多,一渡孤舟不够用,须多造船。”
哎呀,小肉肉也这么明佛理了,至善都把胡须凑过去了,尽管揪尽管拔。
可洪文定早就过了调皮捣蛋的年纪了,人已经升级到带着众小弟打蛋杀鸡的境界。
至善见这个宝贝娃娃以理服人了,只能跟他讲讲理:“如何打造苦海之舟呢?”
洪文定背起手来,很有气势:“得有光,得有方向,最关键的是得有能承载人心的材料,如此才能苦海徜徉。”
至善认真了,就不信了,说不赢个娃娃:“什么样的材料,哪里有?”
“身安之地,心安之境,吃都吃不饱,跟百姓们讲超脱没有用,饿死了就直接投胎,哪里有空去求。”
被徒孙堵得话都说不上来,至善心里苦哇,但老禅师不能说。
还是洪熙官为便宜师父解了窘:“南洋诸国皆佛国,应广布信德,这样才能渡化更多民众。”
至善无疑是个大德,如果在南洋推行经过世俗化改良的大乘佛法,无疑很合当地民众的口味。
有了台阶下,至善就只能顺着坡滑,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去了南洋,先把重光朝的小皇帝渡化了再说。
洪熙官的想法有缘由,天地会在吕宋已经藏不住了,迟早要跟荷兰、西班牙和英国干上。
想在南洋站稳脚跟,就得有民心和群众基地。
南洋一直就是佛教的传统传承地,用佛教来抓人心,无疑可以对抗西方的传教。
然后再辅以枪炮,就能将南洋经营成一个稳固的大本营。
中原事务告一段落,洪熙官就想把南洋的根基夯实了,在南洋立国。
不用他回去,陈近南会操持的,说到政务,陈近南是个高手,实践和理论都吊打洪熙官那种。
自从洪熙官拉着朱红枚与陈近南长谈了一回,融合了新理念之后,他们就没有什么关于政务的事情能在陈近南面前显摆了。
立个国而已,陈老司机轻车熟路。
而且陈近南觉得不能让几个得意弟子长歪,决定坐镇吕宋,一边管理政务,一边对几个学生耳提面命。
九难也紧张洪文定,也死活要去吕宋,怎么劝都劝不来。
她还有一个目的,想见一见那个老渣男,问一问袁承志将约定吃进肚里臊不臊。
再加上归辛树一家三口,这一次去吕宋的阵营可就强得没边了,有足够的人手教导六小,他也不提心。
至于归钟的病情,在云霄汇合朱红枚之后马上就上手医治了一个疗程,效果甚佳,剩下的是慢慢地调理,找个好环境更重要。
这一点在吕宋的何铁手就能解决,不算什么难事。
是的,朱红枚也不想回去,她要卸担子,要与洪熙官一起闯荡江湖。
当了好些年奶妈了,人朱红枚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早就腻歪了,现在儿子也大了,也不愁没人照顾,是时候放飞一下自我了。
进梦境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闹革命,而是要提升武学寻找梦境的真容,如此俩人当然要紧跟梦境的主线啦。
下一阶段韦小宝才是主角,洪熙官和朱红枚得看实了这个便宜徒弟,并力争从韦小宝身上拿到梦境试练的经验值。
所以转了一圈,又变成了洪熙官和朱红枚给众人送行。
别看洪文定人小鬼大,可真到了分别,还不一样哭得像只小喵咪,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小大人信誓旦旦:“爹和娘一定要早些回来,不然我就自己出来闯荡江湖了,到时我睡中间,不给你们待一块。”
洪熙官和朱红枚闹了个大红脸,这小子,屁股打得少也打得轻了。
不过船已经拔锚离岸,再抓回来也不现实,下次吧,下次别让抓到机会,不然一定是狠狠地,暴力一点。
舍不得哟,朱红枚这边就抹起了眼泪,还猛地跟船弦上的几小比试谁能摇手得更快,千手观音之名,恐怖如斯。
刚送走了一波,转头洪熙官和朱红枚也被别人送行了。
哪怕是洪熙官和苗显一再的强调,苗显的回复都是:“行,好的,没问题,你放心吧,保证不出错!”
到最后那一下已经是咬着牙说了,什么意思,不就接管了天地会的事务嘛,实在不放心别走啊。
哎,小师叔我跟红豆都没得放长假度个蜜月啥的,一向都是公私两便,怎么轮到你们两个就这么多事。
不过苗显还是被朱红枚的冷眼镇压了,红豆则一直捂着嘴偷笑。
离开云霄,洪熙官和朱红枚走陆路北上江西,正好利用这个行程磨炼一下,顺便找一找下一步练功的路子。
不过没走几步魏溯难就醒了,被严晶心摇醒的。
严晶心咬着嘴唇下决心的样子没来由让魏溯难想到了“劫数”一词。
得赶紧逃!国庆长假最后一天了,今天得赶回去,再不走,魏溯难觉得自己有被“吃了”的风险。
男孩纸出门在外,还是要学会保护好寄己。
昨天开始严晶心就威逼上了:“真讨厌,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假期就结束了,下个周末你星期五晚上就得过来,星期天晚上再回去,我都跟慧妈妈说了,休息日和假期你必须过来陪我的。”
原来是拿到了太后的尚方宝剑,可现官不如现管啊,拿着家里太后的剑,也没法斩儿在外母命有所不受的魏溯难啊。
再说了,现在妈宝难都成了过去式,已经进化到姐宝的等级,这两边一拉扯,小命不保。
机智如魏溯难可不敢将这些心声说出来,他只得履行本次煮夫行程职责,站好最后一班岗,弄了道严晶心心心念念的阳春面,再给女票一个阳光脸,然后背上不存在的行囊,逃之夭夭。
明白为什么朱红枚一定要跟洪熙官行走江湖了吧,要么现实里,要么梦境中,总之就得挑一样。
没得选,魏溯难一回到科大就被等在宿舍门外的萧学姐截了胡,还是被动牵引式的。
“马上就是运动会了,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倒好,跑了个没影,你对得起院学生会体育部的同仁吗?要不是我帮你处理了,看你如何交待!”
有些儿心虚,魏溯难托了托鼻梁上的平光镜:“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呀。”
萧拟紫沉得住气,死死拖住魏溯难想借机挣脱的手:“有啊,放假前一天不是有一张通知吗?你还签了字的。”
啊,就那一大沓呀,当时为了挡住萧拟紫的攻势,魏溯难心不在马地随手勾划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