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歌手心一翻,虚空中抓出一柄大的夏日的狼牙棒,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坚硬的花岗岩地板直接被砸出一个深坑。
“这里可是我沈家的典当行,什么时候轮得到一群不知所谓的野鸡鸠占鹊巢,刁家用手段强取豪夺,此刻我重新夺回来,有问题吗?”
沈沐歌咧嘴大笑,没有一点淑女的气息,浑然一个女土匪。
“沈家?你是沈家的人?
呵呵,我当时谁这么大胆,难道你沈家赢了一场比斗之后,就用鼻孔看人了吗?
我告诉你,这典当行三年前就已经归属刁家,也是真金白银从你沈家买回来的,如今这里里外外都是刁家的人,小姑娘,不要不识好歹!
留下赔偿的钱,赶紧滚吧!”
掌柜眯着眼冷笑,沈沐歌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他当日没有前去观看武斗场的比斗,所以没有认出沈沐歌来。
还以为是沈家哪个不开眼的后辈,瞒着家里人跑到这里撒野。
身后那个少年和壮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能看出,这女子做事,他们是不同意的。
“赔偿!?哼!好大的口气!给我砸了这店!”
沈沐歌一挥手,金虎和玄桦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金虎先站出来。
砰砰砰…
甚至没拿出武器,仅凭自己那一双硕大的拳头,就开始把这个店里的各种摆设砸的稀巴烂。
好歹是玄将境界,这掌柜年纪虽大,修炼资质却一般,一大把年纪还是个玄师后期,想冲上来阻拦,却不想被一拳砸掉牙齿倒飞出去。
玄桦看着有些心动,仗势欺人这种事自己似乎还没做过…
咬了咬牙,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双巨大的铜瓜锤,左右开弓,跟着金虎一起狂砸起来。
舒服!
沈沐歌吐了口气,谁说皇子就不能当打手了?这不是当的挺快乐?
砸完这一家,沈沐歌又领着二人去第二家。
至于为什么要砸这些店铺,很简单,这些店铺都是前些年被另外几个家族强取豪夺走的,或是威逼利诱,或是息事宁人,总之,沈家的各种产业留存不到三分之一,再加上有一些还被之前分家的时候瓜分走了。
没有产业怎么行?
到时候落月城就是一块肥肉,所有资源的流通都在这座城内,等灵石脉矿开采出来之后,这座城会变得无比富饶。
而那些被夺走的店铺,就是瓜分利益的利器!
“都抢回来!”
沈沐歌有这个打算,但不能做的太过分,之所以一开始就动手,就是想让其他几家的人都看清楚自己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自己可以花钱买,甚至是出双倍乃至于更高的价格,但是产业必须还回来!
此刻,沈沐歌带着两人耀武扬威的四处砸店,而那些家主,一个个焦头烂额。
“她怎么又出来了?才刚刚歇停半个月…”
刁颜登眉头紧皱,哗啦一声,一个上好的青瓷茶盏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别以为有人撑腰咱们就怕了她!
不就是普陀寺吗?咱们刁家背后还是毒王谷呢!”
刁颜登咬牙切齿,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光。
“父亲息怒,何必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计较!
此刻城中情况不明,鱼蛇混杂,毒王谷的大人下落不明…
咱们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妄生事端才好!”
一旁,刁颜登的儿子小声地劝说道。
“难道你要我忍?
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到头上,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刁颜登冷哼一声,口上虽然这么说,但也冷静了不少。
“父亲,当然不是!”
年纪一大把,可是在刁颜登面前依旧如履薄冰,毕恭毕敬的说道:“咱们不找沈家麻烦就不错了,这次可是他们自己撞到刀口上的,盟会一事,不如联合其他几家借题发挥!
沈家还有钱吗?就算有,还有多少?
既然砸了咱们的地方,不流点血怎么行?”
“哼…你说的对,此时确实不宜节外生枝。
我得到消息,已经有另外几位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先看看普陀寺什么动作,再决定要不要对沈家出手…
呵,没了普陀寺的庇佑,沈家还想上蹿下跳?
这样不入流的货色,放在以前,谁会拿正眼看他们!”刁颜登越说越气,现在刁家傍上了毒王谷这条又粗又壮的大腿,殊不知在以前,刁家也是别人眼中不入流的货色。
这算什么?五十步笑百步?
沈沐歌掐着时间,看日头一点点下落,可是依旧没有人前来找自己的麻烦,顿觉无趣。
“走吧,回家了,没意思!”
扔下手中的狼牙棒,沈沐歌感慨一声,转身带着玄桦和金虎从那家被砸得稀烂的兽皮铺子中离开。
留下一个被打成猪头的掌柜,蜷缩在墙角,颤颤巍巍的目送三个恶霸离开。
“没…没王法了!
家主们就不管管吗?”
老掌柜欲哭无泪,可他有什么办法,事情发展到现在,家族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但凡派个人来看看,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般田地,可是眼看着店铺被一家家砸烂,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让老掌柜面如死灰:家族是铁了心不管了!
…
“今日砸的痛快!我好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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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桦开怀大笑,本以为是一场恶战,结果从头砸到尾,连一个出来制止的人都没有,真是解气!
“咱几家店有什么畅快的?”沈沐歌回头白了一眼,这皇子真是可怜,从小到大过的很憋屈吧?
“你不懂!”
玄桦逐渐收起笑容,露出一副高深的模样。
“懒得听你说!今日他们选择不管不顾,不过是想把大餐留到后头,明日就是几个家族之间的盟会,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沈沐歌主动向玄桦发出邀请,后者愣了愣,这种场合为什么要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