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笑着,木离觉得她似乎并不开心。
身为狐帝与兔姬的闺女,虽说是只玉兔精,可玉娥倒也算是妥妥地身份尊贵,只是,她想要的爱情,却......
木离想到了月老,月老也曾说过,灼夭与玉娥的姻缘是天命所定,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最为合适不过。
她其实也见识过玉兔精的执着,如今算是得偿所愿吧,至于将来会不会幸福,谁又能保证?
“小殿下可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玉兔精突然再次言道。
木离一怔,很快便回了她的话,“知道,眼泪的滋味是咸的,我尝过,凡间历劫一趟,自是算尝过了人生百味。”
玉兔精愣了愣,很快再次回了她浅婉一笑,木离却在她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出曾经璀璨的光芒。
木离说不出的莫名惆怅,好像有那么一瞬,竟觉得敢爱敢恨的玉兔精,似乎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给丢了。
月老曾说,魔界之子和狐帝之女结合,最是般配。
可木离却觉得,这根本就是父君的阴谋权术,呵,也许,父君之所以能够成为天地共主,怕是这天上地下再没有比他更腹黑,更懂得平衡之术的。
“天帝分明就是个混账。”木离小声嘀咕着,眼神里不由地再次充斥幽怨。
哎,这丫头,怕是忘记了,那天帝可是她亲爹呐,敢这般诋毋自个儿亲爹,实属不孝!
“小殿下,参汤盛过了,咱们走吧。”玉兔精似乎没有听见她的抱怨,喊了她,准备回殿内。
木离头也不抬,帮忙接过参汤的碗,便搀着她往回走。
回了殿内,灼夭已经翻过身来,木离搀扶着玉兔精走过去,然后将参汤放下。
之后,又走回冥玄身边,坐下。
灼夭自始至终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倒是将玉兔精递过来的参汤,一饮而尽。
甚至条件反射般地打了一个饱嗝,接着又将身子扭向床榻内侧,继续休憩。
玉兔精接过空碗,看着扭过身子的灼夭,脸色瞬间白了又白,若细看,似乎眼角还噙含了泪水。
“冥玄帝尊和离小殿下的婚事,可定下了时日?”魔尊忽然笑呵呵问道。
“师傅和天帝已经商量妥帖,在妖王大婚后一个月。”冥玄回道。
正在打着哈欠的木离,听了这话,颤得一缩,手里的茶盏差点端不稳,她惊呼道:“我怎么不知道?”
木离这会儿真是一千一万个想不通,这,这,她这个当事人,怎么连自个儿的终身大事,都不清楚?
曾经下凡历劫,她以为父君是为了让她尝一尝七情六欲,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让她能够懂事一些,不那么骄横。
可,后来,她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似乎,刚刚展露头角的真相,又莫名地被掩盖了下去。
就,就如现在,她莫名地又有了被设计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冥玄是不是也早已被父君划入局中?
冥玄一侧脸,便看见了木离有些青白的脸,“丫头,你怎么了?”
木离不作声,她这会儿思想还在做激烈的斗争,甚至想着杀回天庭,好好质问一下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父君,是不是无论是谁,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父女之情!
木离转头去看冥玄,皱眉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咱们回天庭吧。”
冥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