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张逸推了一下克劳德的肩膀,他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我……我不知道!”克劳德如鲠在喉,憋了半天,却只吐出一句话来。
此时,张逸的心中已然怒火中烧,这家伙虐待伊凡娜不说,现在又不知为何招惹这只恶灵。现在紧要关头,却是只字不言!
右手猛然伸出,抓住克劳德的衣领,张逸怒不可遏:“你到底把伊凡娜的妈妈怎么了?!”
“滚开!”克劳德猛地甩开张逸的胳膊,双目通红,失声叫道:“这都是那个婊子咎由自取!她早就和亨利有染,却还欺骗了我九年!”
“亨利是谁?”张逸皱眉问道。
“是她的情夫!”
克劳德的声音戛然而起,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低下了头,似是意识到被戴绿帽子并不是件光彩的事。
听到这句话,张逸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进门时这男人为什么骂伊凡娜是杂种。没有一位父亲会用如此恶毒的词汇辱骂亲生女儿。
联系克劳德刚才的讲述,不难推测出,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发现妻子和的男人有染,怀疑伊凡娜是妻子与别人所生,就残忍的杀害了妻子。
而且他对这个女儿心有隔阂,就对其百般虐待。这样以来,刚好可以解释所以疑点。
但是,目前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这人偶和伊凡娜的母亲到底有什么联系?
张逸看着身旁精神萎靡的男子,思忖着该怎么让他敞开心扉,道清事情原委。
在沾满污渍的地板上,唾液一点点干涸,小女孩踮起的脚尖越发接近。
“陈神父,这样撑不了多久,接下来该怎么做?”
察觉到伊凡娜愈发靠近,张逸急忙掏出手机,开口询问。
陈神父不愧是从业二十年的老神父,立即回复道:“那人偶能聚集怨气,内部定是有死者的遗物作怪,你将其挖出烧毁,方能化险为夷!”
“遗物?”
张逸眉头微皱,目光再度转移到伊凡娜手中的人偶上,此时它的嘴角微微向上裂开,涌出黏稠的红色液体。那孤独的左眼球中似是有一颗凝聚着的瞳孔微微转动,盯着自己和克劳德。
按照陈神父所说,他必须寻找机会,夺走伊凡娜手中的人偶!但现在自己被人偶牢牢的盯着,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正当张逸苦思冥想之时,??身旁的克劳德“蹭!”的一下站起,机械的迈动脚步,径直迈出圆圈。
“你干什么?!”
张逸话刚脱口,突然发现克劳德表情木然,脸上带着痴痴的笑容。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向地板上的消防斧,信步走去。
颤抖的双手抓起地上的消防斧,克劳德面露痴笑,与人偶无声无息的对视着。
“砍下去!”
一股恶毒的尖叫在克劳德的心里呐喊。
他微微侧头,盯着自己的胳膊。表情木讷,一丝狠意在呆滞的眼瞳里弥漫。
“这家伙被蛊惑了!”张逸心里暗道不妙,看来人偶已经心生杀意!
忽然,克劳德扬起消防斧,猛地砍向自己的左臂。血流“呲!”的一声喷涌而出!
那无比血腥的场面立刻让张逸愣在了原地,脊背上蹿上一股凉意。
克劳德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痴笑的脸庞露出兴奋的狂热,右手中的消防斧再度用力一砍!
伴随着牵连不断的血丝,一个长条形物体直接掉落到了地板上。
张逸倒抽一口凉气,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不难猜出,这人偶为了报复克劳德拧掉自己胳膊,就以同样的办法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