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推门进来，看向许妄时，眼神复杂又愧疚。
“父亲。”许妄淡淡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想离开，林纵反而叫住了他，“小曜，你等等。”
最初儿子这么喊他的时候，林纵还觉得特别，很是不一样。
可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的亲人，哪里会叫这么生疏的书面称呼，从一开始，他就不愿叫他一声爸爸。
林纵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更无颜面对他，可父子之间，他也不想再逃避自己的责任，再由他人之口把李薇那件事告诉他，那样只会更加拉开他们的距离，让他更恨他吧？
虽然结果都是儿子不会原谅他，但这回，林纵总算有了些担当。
许妄不解的看向他。
林纵当着他老子的面，给儿子道歉，“小曜，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但这件事，我得亲口告诉你。”
许妄挑了挑眉，等他说下去。
林立也有些惊讶的看向儿子。
书房里安静的仿佛只有钟表指针的声音，林纵看着儿子的脸，终于说道：“你流落在外，不是被人贩子抱到了乡下，是李年，李年和李薇早年勾结，他们把你送到乡下，为的是让我身边……小曜，是我没看好你，对不起。”
许妄沉默的看着他，他心绪起伏不定，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二十年前的事，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真相。
林立在一旁补充：“李年和李薇都被抓了，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