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有些意外，声音紧绷。
“你怎么会过来？”
宁灼走到他身边，目光定在画上：“知道你现在应该心情不好，我就过来了。”
宁灼此刻还穿着校服，头发有些凌乱，些许发丝黏在额头上。
可以看出过来的十分焦急。
沈沂收回目光，继续拿着画在纸张上描绘：“旷课是不对的。”
宁灼吸了口气，漫不经心道：“那你可就已经说晚了，旷课，打架，不参加考试，这些事情我可都已经做过了，我从来都不会是个好学生。”
“你拿到了班级第一，也收拾了蒋川。”
宁灼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对，但是我做这些事情真的有用吗？”
沈沂没有说话。
宁灼继续往下说：“也许我这样子的举动是大快人心，也让蒋川这样一个教导主任走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过来的教导主任是什么好人。倘若我不是有家族做后盾的话，可能我早就离开一中了。我也算是给学弟学妹们做了一个不好的例子吧。”
沈沂将两种颜色混合：“这些话不像是你说出来的。”
“是大哥说的。”
宁灼夺过他手中画笔，目光灼灼：“发生这些事情后，大哥找我谈话过。说的就是这些内容，但是对于我来说，如果看到坏人当时不惩治的话，那么心里一定会难受。当下的蛀虫当下解决，至于以后的蛀虫我看不到，那么自然也有别人来解决。
我一直相信，有一份力量是强权也没有办法阻拦的，那就是群众的呼声，当所有学生都站在一个立场上的时候，学校就没辙了。”
沈沂看着她：“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