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一直都坚信父亲是冤枉的,并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两年前她终于从郝博轩的海外账户中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才决定回国,为了让郝博轩对她放松警惕,也可以得到更多的证据来替父亲翻案,郝甜没有回集团上班,而是重新进入娱乐圈。
晚饭后,程伟哄睡着沫沫,两人一起来到了天台。
夜色深蓝,天台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
“今天我看到顾依斐了。”程伟开了一听啤酒递给郝甜,自己也开了一瓶拽了个塑料椅子坐在郝甜旁边,“你们和好了?”
郝甜仰头喝了口酒,歪头笑着,晚风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一缕黑发横过她的眼睛贴在她的鼻梁上,郝甜抬手拨开,“没,都断了八百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的下一春会更好。”
程伟看了她一眼,嗤笑:“你他丫的跟我这儿说绕口令呢,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嚎着什么,‘我要是再喜欢他,我就猪’,还有什么,哦那个‘我要是再跟他说一句话,我就直播倒立洗头’,结果第二天见到真人,巴巴地就跟上去了。”
“我当年那不是眼神不好嘛。”郝甜反驳道:“年少轻狂,热情多的没处撒了,才喜欢那款桀骜不驯的大冰块,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自己都冻得直哆嗦了,我还能再抱着冰块睡觉啊。”
程伟仰头喝干最后一口酒,随手把瓶子仍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瞧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心口不一的毛病非但半点没改,还他丫的更加变本加厉了,得,真是让人不省心。”
“行了,别总说我了,屋里那小女孩怎么回事?她妈妈呢?”
程伟脸色明显一僵,随即又开了瓶酒喝了口,道:“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还说呢当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丫的还在国外呢,你在我那儿蹭吃蹭喝了那么长时间,连份子钱都没随,好意思吗你?”
粗犷的声音飘散在的夜风里,即便程伟有意岔开这个沉重的话题,郝甜却依旧能够捕捉的到他话里的伤心、
郝甜从包里摸出两张电影票,“我新电影《无极》的首映礼,到时候带着沫沫去给我撑场子去,我给你一沓我的亲笔签名照,你拿去帮你的奶茶店做促销,这张够仗义了吧。”
郝甜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手机嗡地响了一声,郝甜看了眼刘小雅发来的信息,“我先走了,有事微信联系。”
喝过酒郝甜有些头昏脑涨的,胃里也不是很舒服,敲了敲车窗玻璃,“停车。”
“甜姐?”刘小雅疑惑地看向郝甜。
从郝甜一上车,她就感觉的到郝甜的情绪不太对,但也不敢多问什么,现在还没到酒店反而到了白天的录制地点,甜姐突然让停车干嘛?
郝甜带上口罩和墨镜,拎着白天穿的校服外套下车,刘小雅要跟过去。
郝甜回过身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座位上,拍拍她的肩膀,慢慢勾起嘴角,“好不容易回趟母校,我进去看看,乖,别跟着。“
今晚和程伟聊了那么多,故地重游郝甜看着那堵低矮的围墙,当年她逃课的时候大多都是从这里爬出去的吧,偶尔也会从班主任那里偷请假条,然后和朋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记得最尴尬的一次,就是她和同学打赌输了,翻墙跑出来买奶茶,刚好就在程伟的奶茶店里见到了冲她微笑的班主任。
过了那么多年,想到当时被班主任抓回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作检讨的窘样,郝甜嘴角慢慢翘起。
真他妈傻逼透了。
郝甜动作利索地从这里翻进去,心里的刺激感和兴奋感更加强烈,这要是被人拍到了当红女星半夜翻墙,她绝对能上头版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