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郝甜拉开椅子小口抿着杯中口味偏甜的牛奶,唇角却愉悦的慢慢翘起。
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牛奶比起往常的牛奶都要好喝很多。
接下的一个月,郝甜和顾依斐之间的关系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变得愈发亲密,校园碰到郝甜打招呼,顾依斐也不再无视,虽然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也足够让郝甜心花怒放。
在顾依斐面前,她好像一直都很容易满足,跟个傻逼一样。
这天下午,乌云遮日,是顾依斐要参加物理竞赛的日子,郝甜手里握着专门托人从寺庙里求来的学业御守,兴高采烈地来找顾依斐。
他不在教室,郝甜就问了当时和他同班的徐宁,得知顾依斐在教学楼后面的值日区做值日,当即朝徐宁挥挥手,转身兴冲冲地朝一班值日区走去。
教学楼后面有个矩形的花坛,里面种着月季还有些半人高的矮小却茂盛的灌木丛,郝甜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的叶子四季常青。
花坛隔开大路和一条铺着石阶的小路,那条石阶小路就是一班负责的值日区,隔着绿油油的灌木丛,刚好可以看到顾依斐侧脸上印着的斑驳树影,和他旁边撑着大扫帚站着的同学。
郝甜看到顾依斐皱起眉头,像是在嫌弃些什么。
郝甜疑惑的走近两步,想听听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顾依斐要比赛的时候,惹他心烦,她一定要好好地收拾……
没等她想完,她就听到顾依斐冷漠地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话里还带着浓重的嫌弃,好像是沾上了什么垃圾似的,心脏仿佛被重重锤了一拳,郝甜肩膀一颤,遍体生寒,她往灌木丛里躲了躲。
她不想冤枉顾依斐。
最起码她得把话听完,即使知道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也要听他们说完,如果顾依斐真的……她就……
她就怎么样?
顾依斐好像确实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他女朋友,他说的没错啊,她能怎么样……
他旁边的同学满脸震惊,“原来她不是你女朋友啊,可上次我还看到你帮她讲题来着,你可没见过你给其他同学讲过题,我不信你不喜欢她,还是说你喜欢人家,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啊,你就放心上,她喜欢你咱们班同学都看的出来。”
郝甜好像捕捉到一线希望,对啊,她还没郑重地跟顾依斐告过白呢,或许他是喜欢自己,只是没来得及告诉她。
郝甜紧紧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紧张地等待顾依斐的答案,像是庭审上的罪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我不喜欢她,讲题的事,别的同学也没找过我。”
顾依斐透着凉意的回答给了郝甜当头一棒,让她的心凉了个彻底。
顾依斐说的没错,学校里除了她之外,也没有女生有那个胆子找他讲题,更不会有人像她一样傻逼,厚颜无耻地觉得人家给她补两节课,就是对她有好感。
好在她还没表白,也不算输的太彻底,不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笑话。
即便明白这些,郝甜心里还是窜起一团火。
她喜欢他,就连他们同学都看的出来,顾依斐这王八蛋智商情商都那么高,他会看不出来?
分明就是耍她玩呢!
时隔多年,郝甜都还清楚记得当年自己误以为自己被人耍了后有多气愤,以至于她现在都对捶顾依斐那一拳时酣畅淋漓的感觉,记忆犹新。
当年她怎么就没多捶顾依斐几拳。
真是便宜他了。
……
夜幕低垂,晚风吹过带动树叶舞动发出“沙沙”声响,脚下“软心糖”在扒挠她的裤脚。
郝甜望着顾依斐离开的背影发呆良久,才蹲下身揉了揉了软心糖毛茸茸的脑袋,漂亮的眼神慢慢空洞下来。
他说他没有女朋友,那齐相思和他是什么关系?
潜规则还是包养?
不过是什么关系都不该和她有关系了,他们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