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唇角抽了抽,这里面那个光辉普照大地的圣母是在说她吗?
郝甜不能接受:“胡说八道,我要真遇到这种事,我不手撕了他们就不错了。”
凯文抽走手机,冷冷地盯着她:“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郝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
回到家,郝甜踢开鞋子,歪倒在松软的沙发上,身心俱疲,一根手指都懒得再动弹。
一整天满满当当的录制和采访工作本就让她疲累,更何况她还要面对凯文时不时的质问。
避开齐相思的身份,郝甜对这件事知道也不算多,能交代的东西就更少,惹得凯文脾气很焦躁。
“你回来啦,我炖了鸡汤,待会儿就好。”
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郝甜歪过头看向他。
顾依斐从厨房走出来,他上身穿着很有质感的黑色衬衫,纽扣一颗不落地系好,禁欲又诱惑,双臂交抱,袖口卷起露出线条紧实有力的半截小臂,单手抓着一根雪白的瓷勺,腰间则系着颜色粉嫩的香奈儿围裙,看上去略显滑稽。
“累了吧,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去泡个澡放松一下,饭马上就做好了。”
顾依斐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揉了揉郝甜的脑袋,没有任何的刻意,仿佛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吃完饭我帮你做个按摩,最近我刚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待会儿试试?”
那天领完证后,她不愿意搬到他家里去住,顾依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当时郝甜还有点小失望,想着如果顾依斐在诚心求她一会儿,说不定她就住进去了,可顾依斐把她放到公寓楼门口,就开车扬长而去,都不说送她上楼。
简直不解风情到了极点!
就在她以为她真的要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时,敲门声响了,打开门,她就看到顾依斐拎着七八个箱子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搬着箱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美曰其名“妇唱夫随”。
那天以后,顾依斐在她这里白吃白住了小半个月。
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现在的习以为常,郝甜付出的代价就是,她胖了五斤!
五斤!
对于一个女演员而说,半个月胖五斤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都怪顾依斐每天做的东西太好吃,还天天都变着法儿的给她做,导致今天凯文看到她的体重,都傻眼了,喝令让她减肥。
“你做了自己吃吧,我不饿。”郝甜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顾依斐眼神暗了暗,随即垂落下睫毛,也没有强求她,“好吧,那你先上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锅里。”
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顾依斐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不对劲!
顾依斐的反应不对劲。
按照他们这些天的相处情况,如果那一次他做的东西她没吃,顾依斐都会用他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软磨硬泡的本事,磨着她把东西吃下肚,今天怎么这么轻易就罢休了?
难不成是她早上的话真说的太重,把人给伤到了?
今早她起晚了,凯文都快到她家楼下了,她还没有出门,为了防止凯文杀伤楼看到顾依斐,闹出不必要的误会,她收拾好就急着要出门,可顾依斐非得让她吃完早餐再出去,她一气之下,伤人的话没过脑子就往外说。
其实她当时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顾依斐脸上划过的受伤,最后顾依斐也只是默默地帮她打包好早餐,递到她手里,说了句“你胃不好,记得按时吃”,就转身进厨房收拾厨具。
鸡汤配上火腿的咸香味,很快在这个面积不算很大的公寓飘散开,看着顾依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郝甜疲累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
心中某种被她淡忘了七年的感觉,在这种温馨气氛种逐渐开始复苏,那是“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