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大家也没过多的煽情,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分享这些年的经历。
郝甜和苏诺一左一右坐在郝正威身边,时不时也跟着调侃两句。
郝正威给在座的每个孩子都准备了丰厚的红包,给郝甜和苏诺的格外丰厚些,大家也都领红包拜年说起了吉祥话。
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氛围是极好的。
直到年夜饭后,屋子里的人纷纷散去,只剩下郝甜和苏诺两个人陪着喝大了的郝正威,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道玉米烙上,眼眶隐约有些红红的。
“郝爸爸,您怎么了?”苏诺放下手上的碗筷,关切地问道。
郝甜瞥了眼那道玉米烙,那是郝文柯最喜欢的菜。
从刚才饭桌上,郝正威不让任何人动这道菜开始,她就知道爸爸心中所想,只是不想点明。
爸爸重情,尽管郝文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他教导了十几年的孩子,七年没见过,她知道爸爸虽然不说,可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郝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装成没事人一样,走上去想扶他起来:“爸,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你说,他长大了还喜不喜欢吃玉米烙了?”
郝正威毫无征兆地开口。
“爸……”郝甜心脏猛地刺痛,她怀疑她心软重情这毛病,就是她爸遗传给她的。
不是什么好毛病,得治。
郝甜离开别墅,顾依斐正在车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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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拉开门坐进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等多久了?”
“没多久。”顾依斐语气很淡,发动汽车,偏头问道:“想去哪?”
郝甜看了眼窗外的大红灯笼,半晌才道:“随便。”
顾依斐见她神色,就知道小姑娘是在惦记郝文柯,这段日子,她虽然嘴上不说,可他看得出,她心里也是惦记的,就是太骄傲了,缺个台阶。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顾依斐解开安全带,对上郝甜审视的目光,他笑了笑:“我有些感冒,来拿药。”
郝甜望着他,分明从他眼里看出了深情,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不敢回应,最后喃喃道:“谢谢。”
声音很轻。微不可查。她并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尤其是这七年,她几乎把自己变成了只刺猬,不和任何人靠近。
顾依斐拉车门的手顿了顿,郝甜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划过一抹受伤,要知道郝甜从来不会对亲近的人说“谢谢”。
拉开车门下去,在护士的引导下,顾依斐拿了两盒感冒冲剂,传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病房区。
郝甜没进去,远距离看了一眼,就拽着顾依斐离开了,临走前又拜托顾依斐帮忙垫付了十万块。
新年过后,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顾依斐的工作越来越忙,郝甜也逐渐开始复工。
行程不是很满,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程伟的奶茶店里帮忙,中间没少碰到过赵安歌,可她一直都没认出她。
沫沫每天都会给她带两颗橘子味的软糖,有次她跑通告没去,第二天听程伟说,沫沫就连晚上睡着了都攥着那两枚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