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鸢先是跟青今姑姑说了一声,让她转告岚老君主,她和江池予受风沂桑所邀,今晚怕是不能赶回来一起用膳了。
青今姑姑也是看着温故鸢受了好几天岚国公爷府的小公子“折磨”,也就等到温故鸢和江池予出了门后,才去做向岚老君主做个先斩后奏。
于是岚千水带着云想和花想容又来找温故鸢的时候,扑了个空。
冬日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都被一层薄雪覆盖,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冬日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春和江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京城人流不断,处处都是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华,国泰民安的景象。
“故鸢啊,你说这么安详的景象,天下真的会因为天机山庄的预言,而变得铁蹄四踏,战火纷飞的景象吗?”
风沂桑双手抱在胸前走在温故鸢的左边,看着东玉如今繁盛的景象,不禁又想到天机山庄少主沈司绫下山的预言,四国将会大乱。
温故鸢拍了拍风沂桑的头,“杞人忧天,天机山庄已经掩藏在江湖多年未出世,说不定是乱整个预言来框我们的。”
“我也这样觉得,可是总不是有点不安,心里隐隐觉得在担心点什么。”风沂桑听到温故鸢的话,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焦虑。
“风少将军现在何必多虑,不过嘛,自古以来,都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江池予云淡风轻出声,但却是一语点破了风沂桑的焦虑。
“哈哈哈,也是,妹夫这话说的好,就连妹夫也比我看得透。”
风沂桑在心里暗叹,江池予身为一名男子,却能将战争之事看的如此透彻,一点也不像是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
“风少将军谬赞了,今日既是出来游玩,又何必说这些国家大事?”江池予浅笑。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粗衣棉袄包裹得紧实贼眉鼠眼的人直直撞了江池予,从他身边过去。
身后还有一个身穿黑色棉袄,手握拐杖,步履蹒跚的老人叫唤:“哎呦呦,来人帮帮忙抓小贼啊,前面那个小贼偷了老身的包裹啊。”
看来刚刚那个撞到江池予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老人口中的小贼了。
居然敢冲撞她的人。
温故鸢二话不说就踏着轻功向小贼追了过去。
“哎呀,别追了,别追了。”小贼没有几下子,就被追上了,他被追了一路,实在跑不动了。
“那还不快快把包裹还给我?”温故鸢一把抓住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