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起身,缓缓出了门,抬头见着被幻彩灯光染的炫目的夜空,心中平静。
她知道,这件事即将了了,但是自己当初被谋害的事情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到这里,心中也隐约的有些着急了。
叹了口气,披着一身寒霜回来,小七却依然站在院门口等着,面色已经冻得发紫,却守着门口不愿离开,见到苏意回来之后才满心欢喜的迎上去,连声音都有些微颤抖:“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寒潮汹涌,她今日却常常外出,小七心里担心,苏意也是知道的,当下不由很是感动,只握了握她的手,笑道:“进去吧,快给自己暖暖身子。”
这些时日身子确实有些受寒,接着两日都觉得浑身乏力,起不来床,苏意又惦记外面的事情,便遣了小七出去打探。
她办事确实牢靠,不多会儿便回来道:“今夜里听说阿浅又会去陈府,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苏意放下心,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那边的阿浅到了陈府,不消说依然酒席摆上,娇娘也依旧在场。
酒过三巡她面色微醺,佯装着醉了,瘫软在陈公子怀中,柔柔道:“公子,我听说您最近看上了苏家的姑娘,可是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这可不像你。”
陈公子一晃头道:“哎,可恨,我和苏宅有些误会,估计那苏家姑娘也是记恨我啊。”
阿浅又道:“也是,我听别人说,之前您这边派人去给她投到井里了,哎哟哟,后来那姑娘可就几乎不外出见人了,也是真惨。”
这话简直戳到了陈公子的心窝,他想想苏意那副柔弱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又遭人暗算,在被投入井,四下无援,内心绝望的样子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娇娘道:“这些个杂事都是你负责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意发作,此刻的娇娘自然知道辩解无用,除了推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道:“妾身惶恐,这事我真的不知情,公子是知道我的,那种狠手我如何做的出来,只是当日出去办事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下此狠手。”
阿浅听罢,话锋一转道:“公子别动怒,想来娇娘姐姐绝对不是有意为之,倒是不知那办事的人是谁,确实可恶。”
这话塞得娇娘无法吭声,只得埋下头,在陈公子愤怒的目光下颤抖道:“是名唤大力的奴才,早已经将他赶出去了。”
“既然如此,这事就算了罢,公子这般人才,苏姑娘迟早都是您的。”
说着又是一杯递到陈公子嘴边,这一夜依然相安无事,在回到春日楼的时候春娘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也不敢多看阿浅,只觉得自己对她十分亏欠,表示明日里再也不给那个死不要脸的色痞可趁之机。
夜深。
苏宅。
小七才刚服侍苏意躺下,自己在门外守着,眼见着夜深了才要回房休息,却忽然听到院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提了戒备往前凑了几步,见是窃语楼的人便又放下心来。
“有密信到。”小七接过一看,上书一行小字:“陈府大力。”
想必是小姐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