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砖厂上班吗?已经有了工作,也干得好好的,我为啥还要给他介绍?”
“他在砖厂,一个人要干两份工,每个月只有两千块钱,你给福三他们介绍的工作,每个月有三千多块钱,相差一千块钱呢!怎么能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更好的地方,为何不去呢!”
花朵儿记得,花大根当初去那个砖厂上班的时候,是托了关系才进去的,现在,看到比那里收入高的地方,他们又想走人了。
到元培林那里去上班,也不是什么难事,工地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关系,反正干的都是体力活。
而且花大根是一个老实人,干活也舍得出力,他去了,也不会做出不合时宜的出格事。
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搬砖的活计是没有了,其他的应该没问题,但是除非技术工,其他的工种,每个月是不是能够拿到三千块钱,花朵儿就不知道了。
花朵儿道:“搬砖的活计就那么多,已经有人在干了,其他的活可能会有,但是一般人能干的活,每个月的收入也不过两千多块钱,和你之前在砖厂的收入差不多。”
花大根有些失望,“既然这样,就不要折腾了我还是依然到砖厂去上班。”
刘招娣却不同意,“朵儿,听说那个老板是你的病人,你救过他的命,这份恩情这么大,把你爹安排一个好的活计,他应该会答应的,要不,把现在搬砖的人撤下来一个去干其他活,不就有空了吗?”
“我给人家看病,收了别人的诊费,这件事情就算是两清了,这是医者的职责所在,哪能挟恩图报没完没了的去麻烦别人,这是做人应该的本分。”
“人家虽然是老板,但是管理员工也是有原则的,干得好好的,要把人家随便调走,你让其他人怎么安心干活?”
挟恩图报这个词,令刘招娣有些脸红。
花朵儿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她在挟恩图报吗?
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情,早在分家的时候说清楚了。
刘招娣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她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出来。
“朵儿,我觉得让你给你爹介绍一份工作,这也算不上什么挟恩图报吧?你给福三,还有桂花家男人这些外人都介绍了,也不是啥难事,为啥到你爹这里,就成了挟恩图报了?我们怎么挟恩图报了?”
“咱们现在说的是工地老板的事情,是你先说什么救了人家的命,求他帮忙怎么怎么滴,给人看病,也说不上救人不救人的,在你嘴里就是天大的恩惠了,现在你又非要往我身上扯,那咱们就说道说道。”
花朵儿继续道:“你和爹是养了我一场,确实如此,但是你们有了宝儿以后,就再没有真心实意待过我,不是打就是骂,或者不让吃饭,那怕养一只小猫小狗,也不能这样随心所欲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不给吃饭吧!”
“好,就算是你们对我的恩情是有水分的,但是这些我也认了,算是我欠你们的,后来分家,我已经把村长和村委会的人都叫来了,分家协议上已经写明了,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报答给对你们有养育之恩的奶奶身上,奶奶往后的生活,无论是生老病死,都由我一个人负责,所以,我们之间的养育之恩已经抵消了,以后,再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养育之恩这样的话。”
花朵儿的话,有理有据,怼得刘招娣夫妻俩说不出话来。
刘招娣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朵儿,这么说,你已经把我们当陌生人了,你宁愿帮助福三那样的人,也不愿意帮你爹找一份工作?”
花大根站起来道:“招娣,我们走吧!不要再为难朵儿了,她说的对,人家当老板的,也不能随便想把谁换掉就换掉的,我还是依然回砖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