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孚朝女皇陛下深深一拜,“多谢女皇陛下。”声音无比的诚恳。
诚恳的拜谢声音后,罗孚便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语调,淡淡的说:“我早就知道,那三娘子是女皇陛下派去的人啊。”
“是,我派人一直跟着你,你到了庆国,我更让人看着你,我还想看看你要如何在庆国施展拳脚,会做出一番怎样的事业,会不会如了你的愿,成为庆国的驸马。可惜好戏还没开锣,你倒是先进去了,真是让我大跌眼镜。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要杀一个妇人,是那妇人发现了你的阴暗的想法,试图举报你,还是你——就是想杀一个人,就是想坐牢?”
“臣让女皇陛下失望了,没让女皇陛下看成一场好戏,真是有罪有罪。”
“你把你那本书给烧了,重新写一本书,好好说说我们女儿国,我就可以放过你,可以恕你无罪。”
“可是臣写的句句属实。”
“放屁!说的都是什么毫无道理的话?你书中写女儿国没有男人,全是女人,你扪心自问,也可以扣着眼珠去看看,真是属实吗?”
罗孚微微一笑,“在臣看来,这话一点都没错。也可以让他国人来女儿国看看,这大街上,这酒楼茶馆里,这朝堂的上上下下,可有一个男人?男人都握在家里,整日围着锅台转,人人都披着黑色的斗篷,生怕被人看去自己的一点容颜,动作扭扭捏捏,全无阳刚之气,这还算是男人吗?说女儿国没有男人,也是对的。”
“像罗公子这样出身落魄皇室,整日靠着皇子的名头坑蒙拐骗,混吃混喝的,就是很有阳刚之气,就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我女儿国字立国伊始,就全靠女子,没有他们男人的事,既然是我们打下了天下,当然是我们治理天下,给他们个围着锅台转的机会都是怜悯他们了,若我们国中那纵横全国的大河子母河真有降婴的本事的话,那些男人便不会活在这世上了,他们无法生育后代,更无法撑起一个家,一个国,岂不是废物一个?留着他们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情。”女皇陛下瞅瞅罗孚,这个家伙也该死,到处坑蒙拐骗,沽名钓誉,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陛下说的这一番话,像极了一位暴君。”
“承蒙你夸奖,你说我是暴君,我倒要谢谢你。毕竟像你们这群有阳刚之气的男人憎恨的往往都是有能力的女人,而你们所喜欢的,所推崇的才是没有用的女人,柔柔弱弱的,遇事只能依靠你们,却从来不想着靠自己也能做的很好,会比你们做得更好。你们骗她们按照你们说的做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才是一个会被人喜欢的人,她们一大群人都被你们的谎话欺骗了,正想做着那种让人喜欢的人。殊不知,那只是你们男人所喜欢的,正因为是你们喜欢的,你们便到处嚷嚷,让所有人都误以为那样才是对的,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听你们的话,受你们喜欢才是活遭罪。我担得起你的这番话。我便是一个暴君,对你们而言,只是对你们而言。”
“多年不见,陛下还是爱这么强词夺理。”
“多年不见,罗孚你还是如此臭不要脸。”
罗孚举双手示意自己投降,“臣回去立马就改,将那些书里所说的关于女儿国的一切全部改正,女儿国便是世外桃源一般,是人间仙境。”
女皇陛下挥挥手,“那倒不必,据实记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