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将对晋国人的怨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啊。可惜晋国的百姓们并不认我是个晋国人呢。”罗孚道。
“你再怎么不被人承认,也是晋国的皇子,也是那晋国皇帝流落在外的弟弟,还是被庆国处死过的犯人,要是将你的新闻公布于众,不知道会不会一事掀起千层浪呢?”
“首先,女儿国是跑不了,一定会被这千层浪打湿,到时陛下您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处理与庆国的关系呢?毕竟您是三娘子,在长安城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长达多年,虎踞长安是为了什么,也不用别人挑明吧。而且您的势力那么大,还可以在那么多人注视着我的情况下,将我‘偷偷运出来’,这里面的故事是不是比我是生是死更值得被人关注呢?首先庆国人肯定会更加关注女儿国,更加关注陛下您。”
“死不认账就是,死无对证也可以。”女皇陛下毫不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必要的时候,他们会自觉乖巧的死去,不会为我带来麻烦,这一点我非常有把握,他们不像你这么胆小,不像你如此畏缩,进了长安城,没有得到=公主的芳心,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你的胆识哪里去了?”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胆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好人,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可能无忧无虑,你这一辈子都将为你的身份奋斗,你想当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的哥哥可不愿意让你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讨人喜欢,你们的计划终究是要落空了。林氏国的赛思太女可不喜欢像你这么胡搅蛮缠,满嘴胡话的男人,看到你如此强词夺理,只怕会把你给赶出去,连见也不愿意多见你一眼,也是我好脾气,忍着你,还救了你,你却一点报答的意思都没有,枉读圣贤书啊。”
“赛思太女也和陛下一样听不进去真话吗?臣看着未必,赛思太女倒是比陛下强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比不上是赛思太女?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你站在她的面前,说他们林氏国这儿不行,那儿也不行,你看看赛思太女是个什么反应?”
“赛思太女欣然接受,并且说他们林氏国顽疾不除,难以强大,赛思太女可比陛下强多了,陛下至今都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百姓的真正的日子,还活在别人给陛下编织的梦里,那些假象里。那些都是假的,陛下可愿意醒来?”
“你比我这个女儿国的皇帝还了解女儿国不成?”
“所有来过女儿国,又去了其他的地方的人,有点见识的都比女皇陛下的见识多。”
“你是在嘲笑我?你还想要走出女儿国吗?”
“臣难道离不了女儿国吗?臣作为林氏国的使臣,陛下您扣留不了我,我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我与陛下您的恩怨了,而是女儿国与林氏国的恩怨了。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我们只是借道路过,陛下还要扣留一个手无寸铁的使者吗?这与宣战有何分别?林氏国虽然不大,但过来打陛下的女儿国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他们常年与妖怪为邻,你们再怎么厉害,能比得过啃人肉的妖魔吗?”罗孚很是淡定,“还望陛下能够认清女儿国的实力,也认清自己的子民,看不透的话,是要亡国的。”
“你在咒我?”女皇陛下一脸的不高兴。
“非也非也,非是诅咒,乃是如实陈诉。”罗孚也继续用他那不客气的语气激怒这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能拿他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