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戏谑。
鹿星葵觉得奇怪，之前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只觉得好欠，这会儿居然不觉得，大概是内疚作祟吧。然后回道：“才没有。”
此刻傅京爅处在黑暗中。
目光远眺，看着对面处在明亮下的她。
她穿着睡裙，散着一头软软的发，就那么趴在阳台边沿，隔空与他对望。
他在阳台待很久了。
久到她今天刚回来，再到进屋，再到她出来，他一直在阳台。抱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等她出来。
然后，她竟然真的出来了。
这冷冷的夜风也算没白吹。
“咳咳咳咳……”喉咙里灌入了微凉的风，他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鹿星葵听到他咳嗽，想到他身体不好，担心道：“你快进去休息吧，不要一直待在外面，冷空气会让你不舒服的。”
“没事。”他顿了顿，然后隔着远远的距离望着她，轻声说：“我原谅你了。”
哈？
原，原谅她了？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鹿星葵的声音变得激动。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眉梢已经扬了起来。
傅京爅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这样鹿星葵可以勉强看到他的身影，即使有点模糊，但可以让她知道他在哪个位置。
他说：“原谅了，所以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就行。”
哗啦，一盆凉水下来。
鹿星葵：“你大逆不道。”
傅京爅一声哂笑：“我怎么大逆不道？”
鹿星葵也是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个啥，于是厚着脸皮说：“你竟敢跟你小祖宗老死不相往来，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话音一落。
对面阳台的灯，骤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