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翻了老本就离开。
前几局就快把本翻回来了,本来就打算赌这最后一局,然后被对面赌场的人一激,压上了所有的钱做赌注结果输的精光。
白子进一下子从天上跌到了谷底,她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她就赢回来了。
赌红了眼,再来可是已经没有下注的钱了。
赌场里面的人也在起哄,对堵的人和摇骰子的是赌场里的老神手,其实她们除了特殊情况之外一般不会出面干涉的。
毕竟她们是赚场面费的正经生意,当然要是遇到沐生这种野食是例外,外快不赚白不赚。
看着白子进失去理智的样子在悬崖边上推了最后一把,“妹妹我们玩个刺激的怎么样,你去赌场赊五十银过来,我拿一百银和你堵,咱们就最简单的玩法,各自摇骰子开大小,大的赢三局两胜”。
五十银对白子进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是五十银对一百银,诱惑力及大,要是赢了债就清了,还能余下那么多钱去潇洒。
接着赌场里边有看堵的人出声,“不会是怂了吧,大家看这里有个怂包”。
白子进一咬牙一跺脚还是答应了,最后再赌一把,要是输了不是还有白子娇吗,他答应了嫁过去之后每个月给自己钱的,那张夫人家那么有钱,区区一百银总归拿的出。
从堵台那赊了钱,开始回来接着赌。
第一局白子进赢了,信心大增仿佛胜利就在面前。
不过第二局却败了,不过没关系还有一次机会。
看堵的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看着对赌骰子杯一点一点打开,这一刻周边都安静静止了,甚至是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最后两人的骰子杯全开,白子进一个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输了他居然输了。
看赌的观众也一片哗然。
白子进连滚带爬的出了赌场,赌场的人也没阻拦他。
赌场里养的人不少,白家的底细稍微一查就出来了,加上利息算算月底下来要去收一百五十多银,白家人卖掉院子田地加上彩礼差不多还能有余呢。
就是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卖了,要房子田地还是手指。
白子娇月底嫁了过去,李集连一身好的嫁衣都没舍得给白子娇置办,就穿了一身红素衣被张家用自家养的驴子接了过去。
带过去的嫁妆就是规矩里的那些,戒尺,男德,一个木箱子里面是一床被子上面铺了几个红鸡蛋,连件值钱的首饰都没有。
本来李集是准备了些首饰给儿子的,谁知道那天遭了贼,都给抢了去。
现在家里急需要钱也拿不出余钱再去置办首饰,想着张家富贵嫁过去讨好了妻主也不好缺那几件首饰的。
倒是母亲临走前塞了个布袋子给她,里面是一个银镯子和几个银钱。
毕竟在这家呆了这么多年,白子娇紧紧地抓着母亲给的东西,心里还是有些不舍,控制不住红了眼。
没有戏班子甚至是连吆喝的都没有,只不过放了两挂鞭炮意思一下。
毕竟只不过是多娶了个侍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