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随着徐徐清风吹进小院,炸的院中一家三口回不过神。
温老三手握一把米,立在鸡圈一侧,见他脸色好似懵了。还是听得真真切切的温若棠,冲过去把院门打开。
只见顾永兴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扶着门框狠狠的吐了口气。
“顾叔,出什么事了?”她一边蹙眉,一边让开身子示意他进去坐。
温老三闺女昨儿被雷劈的事情,几乎家喻户晓的事情。此刻见她精神饱满,样貌标志,除一头秀发被劈的长短不一外,还真看不出那雷劈的迹象。
他稳了稳气息,撑着门框没动:“我刚瞧见你家柯子岭的篱笆全部倒啦,你们去瞧瞧,看看伤着菜没有。”
当初建篱笆的时候他也在帮忙,这么大一块区域的篱笆全面倒塌,实在是怪事。
“啥,篱笆倒了?”温老三这才回神,握着米来到门边。
“千真万确,你们快去看看。”擦了一把热出来的汗,顾永兴气顺了,说:“我牛还在路上呢,我得去看着,你们快去瞧瞧哈。”
说完,又转身跑了,连口水都没喝。
温老三鸡也不逗了,一把米撒在鸡圈旁,开始穿鞋子,嘀咕:“结结实实的,咋会倒呢。”
这事奇怪,温若棠也把鞋换上,父女俩去了柯子岭。
刚到柯子岭,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田埂上的篱笆要么被人拦腰折断,要么就是连桩拔起,倒在葱葱郁郁的菜田上。
“这哪个天收到的干的缺德事,也不怕生儿子没**咯!”
温老三急眼了,忙不迭的卷裤脚下地,嘴里头一次骂骂咧咧的。
这要是天灾倒了无话可说,这明眼人一看就人祸,也不知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温若棠磨了磨牙,眼神暗了暗。
从她被误会抓去牢里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她上镇的时间、地点以及进镇后的时间,好似被人知晓监视一般,过于巧合。如若不是自己去见了死者,发现异常,这会儿应该还在牢房蹲着发落呢。
现在想想,嫁祸事件不是巧合,估摸着就是在针对她。譬如这篱笆,好端端全面倒塌,也是在针对她家。
这人,真是太无趣太无聊了。
温若棠叹了口气,说:“爹,我去那边找找,看看有没有啥线索。”
温老三气鼓鼓的点头。
这片区域很大,温若棠认认真真的走了一圈,这一圈下来,除了篱笆断口,被柴刀劈断,没有发现任何人留下的痕迹。
她长叹一口气,舌尖顶着上颚,不爽的‘啧’了一声。
“主人,你们人类好坏哦。”胖小子困顿的声音倏的响起。
“你这话错了,这人分好坏,好的非常好,坏的也非常坏,不能一概而论。”温若棠纠正他,叹了口气,又道:“昨天那雷怎么回事?”
问着话,温若棠卷着裤腿下了菜田。
“这样呀,那这人破坏主人家的东西,可真坏!”胖小子困顿的语气带着愤愤不平。
又道:“那雷啊,就是主人本不该破坏这个世界的天道,雷神降下的惩罚哦。”
原来是这样。
温若棠了然,又有些疑惑:“那我怎么一点伤都没有?”那雷当头劈下,她还以为至少能躺半个月呢。
“主人可是自愈体质,受的伤越重,自愈能力越强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