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县老爷将上午从萧斐然哪儿拿的金牌递给梁师爷。
金光一闪,梁师爷被晃了下眼睛,但等他看清令牌上的龙纹后,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金牌上明晃晃的“帝储”二字,更是吓得他拿不稳手中的令牌。
令牌滑落,他又猛的回神这是太子御令,可是万万不能摔着的,他又赶忙去接,这一通手忙脚乱,自己倒是跪倒在地上,但好歹是完好的接住了金令。
县老爷从梁师爷手里一把抢过金令,埋怨道:“怎么做事的?一个令牌都拿不稳!累了就回去批公文,这儿没你事儿了。”
说完,县老爷转身,“来人,你们愣着不动做什么?给我抓呀!”
衙差连忙应道:“是!”
却还没动手,梁师爷大喝一声,“都住手!”
紧接着,梁师爷像是中了邪似的,一下就扑到了县老爷身上,众人一时间竟都看呆了,也来不及阻止。
刚被县老爷揣回怀里的金令又到了梁师爷手里,县老爷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
还没等他爬起身,就又被梁师爷从他那满肚肥肠上踩了过去,直接将骂骂咧咧个不停的县老爷踩晕了过去。
而梁师爷全然不顾,他双手捧着金令,缓缓走到萧斐然跟前,双膝下跪,将金令高高举在头顶,比刚刚递给京兆尹令牌时要恭敬得多。
萧斐然拿回自己的金令,冷笑一句:“你还算是有点儿见识。”
那梁师爷顿时将头低得更低,在地上磕起头来,“太子殿下饶命!小人有眼无珠,怠慢了殿下,殿下恕罪!”
其他衙差听见梁师爷的话,互相看了看,都从同伴眼中看到了惊慌。
梁师爷是他们这儿最有文化最有见识的人了!他都确定这就是太子殿下了,那十有八九就是没跑了!
他们这下哪里还拿得动刀啊,忙不迭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时间,求饶声四起。
萧斐然听得心烦,一边往县衙里走,一边道:“都给我滚进来!”
经过那晕死过去的县老爷身旁,萧斐然忍不住踢了两脚,补充道:“把这个也给我搬进来。”
县衙里,原本县老爷作威作福的公堂,这会儿上坐的是萧斐然,而那县老爷则被丢在堂下,被一瓢冷水浇了个清醒。
陆星桥轻抹了一下惊堂木,一层厚厚的的灰尘就粘在了她手上,她嫌弃的擦了擦手,用帕子包了这才一个惊堂木重重拍下!
刚被冷水浇醒的县老爷被这惊堂木一吓,整个人微跳了一下,他抬头,就看见萧斐然和陆星桥俩人一个坐着他的位置,一个用着他的惊堂木。
县老爷怒了,道:“你们俩个什么东西!敢在我县衙造次!来人,你们都是死的吗?看着老爷我被羞辱,看着那两个兔崽子蹦跶?给我抓起来,重打二十大板!不,三,四十大板!”
可他在那儿发号施令了半天,却不见一点儿动静,县老爷疑惑的环顾左右,“你们也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