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了刚才的经验,袁定珊便压了压眉头道:“那……我穿这身去雾泽园是不是不大好?万一那管事也看不起我呢?我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弄死他,哎,我的枪带来了吗?”
“书手,大街上不能带枪,您会被官差请去吃茶的。”贺思昭提醒着。
“也对……那我换衣鲜亮的衣裳?”袁定珊又琢磨着。
“咱们去的是雾泽园,不是故人庄。”只狼半哄半提醒着。
“也是哦……”袁定珊的眉头压的更低了。
贺思昭在后面幽幽地道:“也就是刚才只狼没在你身边,若是他在你身边,那三个要饭的恐怕看都不敢看你,你去雾泽园,有我和只狼陪着,我俩往你身后一站,谁敢轻看你?”
袁定珊便恍然大悟了:“是呀!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只狼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家书手在这方面是不大擅长的,他还怕她描虎像猫反而折了自己的身价呢,她最好就这样,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才好呢!
雾泽园。
管事是个大腹便便的郎君,眼睛像是强行在一堆肉上扒出了那么一条缝儿,就这,刚开始袁定珊见他都难呢!
看守是个眉毛都白了的老翁,袁定珊感觉自己说话他是听不见的,更何况这老翁多半也在装傻,袁定珊自己找了处阴凉坐着,交给贺思昭去和那老看守搭话了。
贺思昭上一次来是交文书的,他在准备和老看守说话时,瞄了窗子里一眼,见自己之前交的信件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甚至还染了几分尘埃,贺思昭眉毛挑了挑,心里有了主意。
刚好,看守的棚子有根柱子老化了,贺思昭后脚跟在上面加了一脚,那老翁还站在边上装作看不到贺思昭,不想他身后的棚子“稀里哗啦”一通响,可把那老汉吓了一跳。
贺思昭后退几步,他扇了扇自己旁边的烟尘道:“哎,这老丈也是可怜,这么大年纪了,偏还用这样破的棚子办差,这是出来说话儿了,若是刚才在棚子里,岂不是要被压在下面了。”
那老翁斜了贺思昭一眼,他并非不怀疑是贺思昭做的手脚,但人家又没有露出破绽来,这让他想找贺思昭的茬都没办法。
“偌大的雾泽园,这附近竟是没有一处阴凉,老丈,您还是先帮我们去通知管事吧,我年轻力壮倒没什么,就是怕您再晒出个好歹来。”贺思昭嘴角往上扬了扬。
那老丈只能颤悠悠地转身了,自然,在他转身时贺思昭不忘往他手里塞上了一块碎银子。
等老丈走远了,袁定珊才啧啧了一句:“只怕咱们带的钱不够花呀……”
“吴代蓝不是给了您一个小令?”只狼问。
“永安的铸造是铁钱。”袁定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