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娘摇了摇头:“只有两位是。”
这样一来,就与刀厚臣的话对上了——两位童子是真正的镇北司的人,那么也就两位侍奉娘子是镇北司的人。
“娘,还有一件,你可以让我随时高热,是吧?可我高热了,就要吃药,就要被人照顾,这个有什么用呢?”袁定珊想着,这个时候顺嘴问出来最好了,她的确是想知道这个对她有什么加持。
姚素娘扭头看向了袁定珊,她也不说话,只是看她的眼里带着几分郑重。
月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清了清嗓子,袁定珊看看他,垂头喝茶去了。
“我想一想……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镇北司的动作大可不必这么快的,就算童子跑出来了也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的。”姚素娘说着起身了。
这便又让袁定珊不明白了,既然他们与镇北司是有渊源的,那他们为什么要跑呢?
西屋里放了一池子温水。
袁定珊泡水里,她仰着头看着屋顶发呆,月将在水里扔了些药材,他将袁定珊的头发收拢好了,这才坐在一旁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来。
“珊儿在想什么?”月将问。
“我想,是我想错了,我应该害怕我娘的,若不是你提醒我,我一定会追问到底的。”袁定珊道。
月将压了压眉心,他凑近了袁定珊道:“关于这个,我也是听说的,那时候我和只狼还在避衹山,我们练完功回去休息,听到了老师与别人说话,听说……”
旁边的月将突然卡壳了,袁定珊扭了头看向了他:“怎么不说话了?”
月将望着袁定珊道:“你与之前,我是说高热之前的你是不是性情大变了?”
袁定珊抿着嘴没说话,不是她性情大变了,是她借尸还魂了。
月将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再高热一次,这个你便死去了,你会以另一个你的方式活过来,侍奉娘子手上握着一把钥匙,这就是她们虽说没有什么才能,却可以与寅时人平起平坐的原因,他们可以废掉童子,我不知道关于童子与寅时人,崔家与镇北司的机制是怎么样的,但是侍奉娘子真正的地位,应该非常高,要不然,她们是没有资格握着这把钥匙的。”
袁定珊的后脖子瞬间凉了。
她立刻向月将招了招手,月将往水里来了,袁定珊附上他的耳朵说了一通,月将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等袁定珊说完,月将的眉心已经拧在一起了。
“你说,我娘知道么?我真正是谁。”袁定珊问,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月将了,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安全感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都是一种错觉了,她没有感知自己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