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密云感觉到了自己脚边的动静,他低头一看,见耶律正坐在草里整理自己歪掉的方帽。
韩密云被吓了一跳,他急急后退两步,玄采也立刻回了韩密云的身边。
萧桂屏拾了自己的枪,她道:“伏贤不好对付,下次你们小心些吧,我可帮不了你们。”
说完萧桂屏往杏花沟的方向去了,耶律信宏忙起身跟上了她。
韩密云在原地站着,似是他在消化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萧桂屏与耶律信宏走远了,韩密云才问玄采:“他刚才……是死了吧?”
“他应该活不了,伏贤的指撑上是有毒的。”玄采也道。
“可,刚才从我脚下起来的那个人,不会是鬼吧?”韩密云又问。
“他为萧桂屏挡刀时,萧桂屏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滚,也就是说,他就是死不了,而且刚才从你脚边起来的人,也不是鬼。”玄采又道。
佛手也又望了远处一眼,那里已经没有萧桂屏与耶律信宏的影子了,他问:“你们刚才说……萧桂屏?”
韩密云指向了那个方向:“那个使双枪的戴面具的女人就是萧桂屏,那个看起来没有身手的男人,就是耶律信宏。”
“什么?耶律信宏?他是怎么南下的?”佛手也一脸惊讶。
“只怕,这样的事情得去问袁书手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玄采问佛手。
佛手垂着眉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想知道你恢复到了什么地步,还有,关于宝儿,我还有话想对你们说,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本来我们也是要去杏花沟的,既然你找我们,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然后再去杏花沟,毕竟,萧桂屏与耶律信宏在前,我们再与他们碰上,也不好。”韩密云也道。
故人庄。
袁定珊在阁楼上晃着,跟在她身边的是白藏。
白藏被伏贤伤过,她现在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下面的屋子里传来了动静儿,袁定珊看了看白藏,她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同她说话。”
白藏点点头,又重新坐下了。
雨水进了屋里便关上了门。
她揽了一把自己的袖子往里屋去,刚刚挑了帘子便看到了站在窗子前的袁定珊。
袁定珊冲她笑笑,先向她打了招呼:“娘子可回来了。”
雨水先是怔了怔,随即她嘴角扬起了笑意:“是袁姑娘?”
“啊,你认得我?”袁定珊问。
“自然认得,姑娘怎么会找起奴家来?”雨水颇为好奇。
袁定珊叹了口气,她道:“自然是有求于你。”
雨水一脸不大相信的样子,她倒是冲茶去了。
袁定珊跟在她往屏风那边走,她一面走一面问雨水:“雨水,你认得白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