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冲的话音落下时,贺思昭刚好走到门口。
只狼进里屋喝茶了,姚愉心看看贺思昭又看向了袁定珊。
贺思昭抬脚进了屋子里,他将屈少冲提起来往自己身后一藏,低着头对袁定珊道:“书手,不怪他!”
袁定珊就眯了眼睛了:“我说贺思昭,这屈少冲是你的人呐还是我的人呐?就算是嫁出去的姑娘还能回个娘家呢,你这是什么作派?”
贺思昭瞬间尴尬了。
姚愉心毫不客气地在窗子边上笑出了声,贺思昭身后的屈少冲红了脸,他推了一把贺思昭,站到了袁定珊的身后。
“这趟差事让十六去吧,你在沟里好好养伤,若是他急成这样儿了,说明伤的不轻。”袁定珊斜了贺思昭一眼。
“行,听书手的。”贺思昭忙道。
袁定珊起身了,她往姚愉心那边去,她一面走还一面学着贺思昭的口气道:“书手~不怪他~”
“你学的还挺像!”姚愉心很是捧场。
屈少冲低下头小跑着往外去了,贺思昭叹了一口气,也慢悠悠地往外走了。
只狼站在屏风边上问:“贺思昭不是喜欢女人么?怎么对十六这么上心?”
“突然发现真爱了呗!你们都是开了心窍的人上人,你们还重女轻男呀?”袁定珊斜眼去看只狼。
只狼想了想,他不大确定地道:“要是这么说的话,萧桂屏很是偏爱书手。”
“是吗?”袁定珊挑着眉毛看只狼去了。
“当然,一般人应该入不了萧桂屏的眼。”只狼又间接地夸了一回袁定珊。
只是话说回来,袁定珊现在可不敢像以前那样轻松了,她手下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要细细考量一番,就怕别人借着那个对自己发难,而且镇北司的人突然不动了,袁定珊想了想,她准备给杨督头写封信——没办法,虽说她顶着个“书手”的头衔,可她认识的官,也就杨督头一个了。
自那次在泻湖见面之后,司鸿春便常常邀袁定珊来故人庄吃饭,袁定珊推一次去一次,这来来回回也去了三五次了。
接着唐木来寻袁定珊了。
唐木是司鸿春的车夫,而司鸿春的身边也不再是朱宝仪给的人了,她用的全是崔家的家奴;而在她身边侍奉她的便是一个叫梨花的婢女。
贺思晓看着袁定珊上了马车,她也才上去。
等着唐木赶着车往故人庄去了,贺思晓才轻声对袁定珊开口:“书手,这何司鸿春突然与书手如此亲近了?”
袁定珊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与我亲近无非就是想用我办些事儿,如果这些事儿对咱们也有利,咱们为什么不做?人家是会做人的人,不会让咱们吃亏的。”
“如果她是在为难你呢?比如说,那件事情她不方便做,让书手来做?”贺思晓又问。
袁定珊便接着笑:“那咱们就掂量掂量呗,如果合适,就做,如果不合适,咱们就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