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家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了?”李定柔笑道,“今日不过是来让你赛蹴鞠,哪里就准你出入宫廷了?”
说起禁足之事,齐彻明垂了头,小声问道,“我禁足的事,你也知道缘故吧?”
时间虽然过去了,事情却没有过去,要怎么解释他的选择?
李定柔会原谅他吗?
还会是会像当初那样,温柔的说着无情的话。
“我的正德殿又不是在什么不见人迹的孤岛仙山,满宫里都传遍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了,可有什么话与我说?”
李定柔不解他话中意思,眉头一皱,“我能有什么话说?”
心里想到,齐彻明今日来此,什么话都不曾说,倒先来问她的话?
那个匈奴公主的事,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当真无话与我说?”齐彻明头埋的更深,盯着割成小块的地砖,“若是真的无话说,那我也得回去了。”
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平白的给李定柔添堵吗?
若是面前人不想看见他,他宁愿立刻从这里消失,永永远远的不出现在在她的眼前。
有什么资格要求原谅呢?只求她安宁顺心便罢了。
他甚至无法解释,也无法责怪旁人,一切都是自己做的选择。
甚至重来一次,都无法说出后悔。
“你要回去了?既如此,便请吧。”
李定柔心想,许久不见了,今日又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倒轻飘飘的说没事的话,自个就要回去了。
天家都不曾命人来催他,他倒要忙着回去?
难道一个多月不见,心都冷了不成。
想到自个连日来的思念,倒觉得笑话一场,顿时心灰了大半,泪也滚了下来。
齐彻明见她这般说了,眼都不敢抬,只低着头往殿外走去,丹橘见他二人一个面色如灰,一个不停落泪,想拦也不敢拦,想劝也不知如何劝。
走到门口时,齐彻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竟见李定柔正靠在榻上落泪,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双手上裹着的布都被泪水打湿。
“你......”齐彻明好似傻了一般,立在原地,“你怎么哭了?”
“我为什么哭了,与你什么相干?”
“你是为我哭了?”
李定柔听见这话,又气又恼,“谁为你哭了,赶紧离了我眼前去,再别来烦我。”
齐彻明却恍若不闻,只走过去,蹲在她跟前道,“定柔,你为什么哭?”
见李定柔不答,他又追问道,“你是不是恨我未请天家赐婚?是我对不住你,你别哭,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你以为我气这个?”李定柔将身子一转,“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小性的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