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让你操心了。”
“你这笑容,真真比哭还难看。”
沐雪临扯了一下沈锦书的脸颊,随后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
“那个姓展的又惹你生气了?”
沐雪临看着这样的沈锦书破天荒的叹了一口气:
“锦书,这次不是我要帮他说话。
你今天真的是冒险了,我觉得姓展做的没错。
你又没有半分手脚功夫,真需要有人暗中保护着才好!”
“我知道。”
沈锦书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随后重新坐回凳子上,将那碗凉透彻的茶水一饮而尽:
“有些事情又怎么能简单的用对错来评判呢?
他给予了我很多,也教会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
你知道吗?甚至在有段时间很依赖他,在他面前我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
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不必有任何的掩饰。”
沈锦书说到这里,手指不觉摸抚着茶碗的沿口,蓦然抬头深吸一口气。
“唔……这不是很好吗?”
沐雪临一脸疑惑,从认识沈锦书的第一天就感觉她外表虽然总是时时端着,可内心却有一股道不明的活跃气息。
也正是这股子的内心活跃,真实,不做假的气息深深吸引住了自己。
对,就是那种明明就是大家闺秀,娇柔,可却很灵动,丝毫不做作!
“雪临,假如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以为你熟悉的那个人却让你觉得陌生和害怕。
你感觉你们之间有一点巨大的鸿沟,无法跨越。
你怕不怕你的依赖变成为了习惯,可最后却是覆水难收……”
“额………”
沈锦书说的这些太深奥了,沐雪临傻愣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世间最难过的,莫过于,当你真心真意想要去依赖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雪临,很多事情不是用对错就可以衡量的,而是感受,明白吗?”
沈锦书指了指沐雪临的左胸,停了停又继续开口说道:
“这里的感受,当两个人的感受不同,就是这世间最无法跨越的鸿沟……”
沐雪临见沈锦书一脸落寞的样子,有些懊恼自己提起了那个问题。
随即,她拍拍沈锦书的手,说道:
“唉,你这人贯会说这些大道理,你说的这些文绉绉的,左右我也是听不懂的。
行啦,别想这些了,喝茶有什么意思,走,我们买酒去,我可告诉你,我哥今天可是打了好多东西呢。
今晚,我们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来个不醉不罢休!!!”
说着,沐雪挽起沈锦书的手臂就往外柜台结账去。
提到酒,沐雪临整个人就来精神,轻门熟路地便带着沈锦书来到酒铺。
“锦书,我告诉你哦,这个时节最是适合喝屠苏酒了!
今,我非的要买个五六坛回去不可!
不,五六坛不够,七八坛?
等等,我想想,还是十坛吧!我哥的酒量可比我好上许多,平生没啥爱好,独独这酒,可是最为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