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郡主和王清漪嘴上虽对沈锦书抖小机灵的行为多有置喙,但却也极尽所为沐家借粮一事左右奔走。
如此一来,陈家,许家,谢家以及一些能报得上名号的世家均看在严亲王府和太师府的面上,多多少少地捐出了一些余粮。
话说,除了这些世家外,展澈也同样在广仙阁大设其宴,邀请了一些商界上极有威望的人家,共商捐赠药的事宜。
一时间,整个京师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甚至一些乐坊还编排了戏曲歌颂沐家军舍身护国种种事迹。
如此一来因为拒绝拨款粮草的户部便被百姓话柄。
户部尚书李大人听到消息,气得差点儿昏过去,他本就心中不爽。
如今又这般被人明着暗着指鼻子骂“小人,无耻“,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是如何的憋屈,郁闷。
但是,李大人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只好暗自将这股怨恨咽在肚子里。
私下里李大人结合一些平日就看不惯沐家的御史台章大人,四处派人寻找沐家的漏洞,以期可以趁机扳倒沐家。
但是很遗憾的是,他派出去的探子却毫无所获。
“唉......“
李大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一阵失落。
李大人万万想不到他们要寻沐家错处的这一点早就被展澈和白承志算无遗漏,早早地便想好了对应的计策出来。
雍庆皇下了早朝便来到太后的宫中与之共享天伦之趣。
“皇帝,今个一早沐家嫡女便使人上了书帖告了罪。”
太后亲自舀了一勺的燕窝粥递给雍庆皇,试探地提了提沐雪临上的告罪书帖。
“嗯?就那丫头还知晓告罪?没的给朕厉声讨伐算是不错。”
雍庆皇吃了几口,略感不信地放下碗,冷冷地哼了一声。
显然这些天沐家联合几位世家,商家筹粮一事略有耳闻。
“皇帝这话说的,纵是再彪悍的女子,历经牢狱那样的地方,怎能不害怕,不收敛几分。
唉,只是可惜啊,皇帝素来便是喜欢她真诚,质朴,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如今被这样一吓……唉……”
太后本就喜欢沐雪临直来直去的性子颇为喜爱,如今见她这上的帖子,三句不离请罪,五句不下一番自责,顿然便有些心疼起来。
“皇帝,老祖宗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但哀家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二
莫要寒了边垂将士们的心啊,既然户部拿出银子与粮草出来,他们沐家就自己想办法,左右不过是心疼父亲和兄长……
这样一片孝心,皇帝若是因此怪责,那……”
太后点到为止,不觉叹了口气,用帕子略微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母后,儿子知道您的意思,只是......“
雍庆皇放下筷子略有思索一番,太后既然都这样开口,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这个沐家……
太后的手轻轻放到了雍庆皇的手背上,语重心长道:
“皇帝你也是既做儿子又做父亲的人了,莫非连这些都不懂吗?“
听闻太后这话,雍庆皇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平静。
“母后教训的极是,儿子明白了!
不管怎样,儿子都不会忘记昔年母后为了儿子做的种种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