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那顿饭,来的太早了,还没有消化,在胃里翻江倒海的浮动,甚至感觉马上就要到了嗓子眼。
楚烈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看到他愁眉苦脸的,已经猜到了是因为鸡粪。心里觉得好笑,继续不动声色的欣赏着他的表情。
“不是来买鸡的,早上的还没有用完呢。”
就用了半只,还是因为少爷要吃,苏姑娘给他用辣椒炒了一份。
陈力笑笑,先给六子介绍身后的三个人,“这位就是酒楼的东家沈少爷,中间这位是苏姑娘,还有那个是楚公子,他俩是……”
还不知道怎么讲苏清欢两个人的身份,是说酒楼合作的生意人还是说成少爷的朋友呢?
还好沈锦逸替他接过了话,“这两位都是我的远方亲戚,最近才来到镇上,准备做一点小生意。”
他考虑到,郑大厨在酒楼做工,那六子必定会给他几分薄面。
说是朋友,可能还不够重视,说成亲戚,多少有点分量。
还真的是让陈力说对了,六子与大舅哥的关系非常的好。
对面竟然就是大舅哥做工的酒楼东家,六子受宠若惊,赶紧的把手擦干净,给众人去取了凳子,坐在院子靠墙角的阴凉处。
“原来都是沈少爷的亲戚,怪不得,三个人长得都是这么的俊俏清秀。”
六子坐在沈锦逸的对面,笑的一脸开心。
他们互相寒暄的时间,苏清欢慢慢的打量着院里。
看到鸡笼子的设计时,她很惊讶,没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研究出很科学的笼子了。
大城市里不好遇见,但是在姥姥乡下房子里面,铁笼子可是家家户户的标配。
姥姥家铁皮笼子里面喂的小兔子,每天顺着缝隙往里面塞青菜,它的小嘴巴动来动去,很快就能吃完一根青菜。
李婶儿家里的笼子,喂了三四排的鸡,有一次苏清欢去她家里玩,因为年纪还小,比较调皮,拿着手去抓鸡嘴,不小心被鸡叨了一口。
食指疼了好几天,还红了一大片,现在想起来还能试到那种疼痛。
从回忆里面走出来,苏清欢又注意到了六子一开始端出的盆子。
盆子周围凌乱的撒了一地鸡毛,还有一只活鸡被拴住了双脚,倒在地上看着众人。
看样子是打算把这只鸡给烫了拔毛。
原来在胡同里看到他家的厨房冒烟,不是在准备做饭,而是在煮水呢,用来拔鸡毛的热水。
六子非常的健谈,更何况得知了沈锦逸是酒楼的东家,便更加的爱说话。
从他家的鸡喂的都是好东西,说到了给陈力的供货每次都选最肥的鸡。
沈锦逸只听着也不说话,听到需要回应的地方,就笑着点点头,只是那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他为什么不张嘴,是因为一张嘴就会闻到鸡粪味,现在他只能屏住呼吸,除非到了必须喘气的时候,才快速的呼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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