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没窗户,光线昏暗。
叶幸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精致有余,稚气未脱,摸出舆洗台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十二号,她死了三天了。
九号,宜搬家,沐浴……嫁娶。
可都是些封建迷信,婚没订成,她死了。
“慕轻!你下床了?!”薛宝陶一下子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手里还端着刚熬好的中药,伸手去摸她额头。
叶幸躲开了她的手,“嗯”了一声。
薛宝陶把药碗塞她手里,“你这孩子,妈跟你说,你昨天倒的时候可吓坏妈妈了。你可是妈妈这辈子翻身的希望,妈妈把你生的这么漂亮,你可得争气。”
叶幸看了眼天降的“妈”,敷衍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学习。”
这身体才十六七岁,正是上学的关键时期。
薛宝陶一下就急了,“好好学什么习呀?你忘了咱们来干什么的了吗!金龟婿,金龟婿啊!你根本不是学习的料啊慕轻。”
“妈妈告诉你,能上东明附中的没有一个是一穷二白的,咱们要抓住机会,上学时候的爱情都是最刻苦铭心的。你今天是报到第一天,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听妈妈的……”
叶幸愣了下,多看了这个“妈”一眼:“是这样吗。”
薛宝陶从衣柜里拎来一件雪白的蕾纱裙,领结打的是了黑色的绸缎,嘟囔:“换上,去学校。”
叶幸一口灌下苦到发涩的中药,对着镜子比了下蕾纱裙放下,上扬的眼尾一抹淡漠。
慕轻?
那就慕轻吧。